這般想著,熊皮當即派人將這邊的事情,火速報給了熊常。
得知消息,坐在朝天殿龍椅上的熊常,直接氣的將案桌上的東西,甩的到處都是。
眾臣見狀,皆是噤若寒蟬,不敢出聲。
最終,還是老宰相房書羽見熊常氣的不行,實在不沒辦法了,才站了出來。
“陛下,眼下可不是生氣的時候,金王若真做了如此大逆不道的事,咱們可得提前想法子解決此次災禍啊!”
“災禍?什麼災禍?就他那點人?他能幹嘛?逼宮嗎?”熊常怒問道。
“陛下您怕是忘了,楚州距離丹陽並不遠,若是急行軍的話,一日夜便到了,而且金王手中的藍甲軍,可是咱們大楚最精銳的部隊了,若他們真的兵臨城下,光靠丹陽的守軍和禁衛軍,是守不住的。”房書羽提醒道。
熊常這才止住怒氣,重重坐在了龍椅之上,雙手揉著額頭,思索起來。
房書羽又道:“陛下,這還不算最糟的,有晉王從中周旋,再加上丹陽的兵力,金王想短時間攻入丹陽,明顯是不切實際的,老臣是擔心……。”
“你擔心什麼?”熊常心底一咯噔,臉色不自然的問道。
“老臣擔心,金王深諳兵法,城府極深,他竟然敢如此赤裸裸的挑釁您,是不是有什麼別的底牌呢?”房書羽道。
“啊!”熊常一下子自龍椅上站了起來,雙眼直勾勾盯著房書羽,似是在觀察他此話的忠實度。
良久,房書羽眼神中依舊沒有一絲波瀾,熊常這才閉上眼睛深吸口氣,擺了擺手道:“那便有勞房相好好清理一下這丹陽城吧,記住……寧殺錯不放過!”
“是。”房書羽應道。
熊常點了點頭,隨即長長打了個哈欠,看的眾朝臣皆是一愣一愣的。
“陛下他不是剛起床嗎?這就又困了?”
熊常卻不管眾朝臣如何想,哈欠打完,他便不耐煩的擺了擺手:“此事你們去解決吧,記住,但凡是和熊歌有關係的人,一定要嚴查,朕先回去睡會,昨晚批奏折到深夜,有些累了。”
這話一說完,許多耿直的大臣頓時不樂意了,心裏肺腑起來。
“奏折?昨天您上朝了嗎?奏折不都是房宰相他們批的嗎?您批得哪個國家的奏折?”
“恭送陛下。”雖如此,眾朝臣也隻得齊聲拜倒道。
熊常“嗯”了一聲,便在何成的攙扶下,一搖一擺的離去了。
待得熊常離開,眾朝臣頓時炸開了鍋,許多朝臣更是一窩蜂的湧到了房書羽身旁。
“房相,咱們同朝多年,我的品行你最清楚了,金王這個人我雖然和他有些往來,但絕對算不上深交啊!”一個中年官員當先開口道。
“房相,趙大人說的沒錯,金王這個人目中無人,做事囂張跋扈,我等以前和他來往,多半是看在他王爺的身份上,並沒有參與他的任何行動,還請您明察啊!”又一個官員說道。
“沒錯,我也是這種情況……。”
“我也是。”
“我……。”
一時間,這些曾經和熊歌有關係的官員們,說話的聲浪一浪蓋過了一浪,生怕自己的聲音被淹沒了一般。
房書羽卻似是早已見慣了這等場麵,聽著眾人表態,他始終淡笑著,不發一言。
直到所有人悉數說完,房書羽才擺了擺手,示意眾人停下。
“各位,清者自清,大家不必惶恐,老夫是不會冤枉好人的。”
說完,房書羽做了個請的手勢,臉上的笑容也漸漸收起,再也不複平日的和善模樣。
“糟糕,看房相這模樣,真的要寧殺錯不放過了,我等該如何辦。”眾官員心裏一咯噔,紛紛苦笑想到。
無奈之下,眾官員隻得退去,讓房書羽和幾十名未參與表態的官員出去了。
這些未表態的人,大多都是上書房大臣以及各部尚書等,他們在十三子奪嫡中,或是持的中立態度,或是別的皇子的黨派,根本不用擔心禍水會引到自己身上。
而那些和金王有著千絲萬縷聯係的官員,則是個個低著頭,歎著氣離開了朝天殿。
熊常的一句寧殺錯不放過,熊歌的一場血腥屠殺,已經徹底逼得他們走投無路了。
他們……隻能等死!
今天有些事,隻能早起先更新了,晚上或許也沒時間,大大們不用等了,明天再來吧。
苦笑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