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聖……”所有人扶額皺眉，馬哲梅也是無語道：“你就不能含蓄點？”
聞莫淡淡笑道：“都是自己人，往後就知道了。就算有人說出去了，我也不會怎麼樣。頂多打不過再逃，想逃是沒人能攔的，等什麼時候實力突破，就是背叛者的下場。”
眾人一陣沉默，見聞莫說的信誓旦旦，又有超乎常理的見識與理解，這時候自然沒有懷疑，畢竟眼下眾人所知道的人裏麵，也沒有比聞莫更加奇葩的存在了。
聞莫說著，像是想到了什麼，歎了口氣道：“說起來，我一直忘了告訴你們，知道我為什麼明明與校書認識，還是操控雷把她毀滅了嗎？”
小不點對這個問題一直很在意，原本還因為聞莫說了一大堆讓他難以承受的話語而沉默，這時率先點頭，問道：“小僧也奇怪。校書在九宮養魂陣中的神智已恢複，縱然暫時失控了，倘若好生修煉，未必不能恢複心神。”
聞莫點頭道：“你說的對，但鬼道修煉，依然是修的鬼道，就算她原來是個仙人，原來的神魄早就被毀了，再次恢複過來的神智會沾染死氣，所修煉的也不會是仙道，而是鬼道，而同時，她的本能就是殺戮，就算神智恢複，也極其容易被人控製，在我所了解的幾種傀儡術中，僵屍鬼物是最普通的操控對象，到時候還是要淪為他人的奴隸。就算她的修為再高，碰到未來的袁如詩這類人物，在天生血脈的克製下，也隻是一個傀儡。我知道你肯定會問，為什麼我對吳興峰卻沒有這種念頭？那麼我告訴你，能附體的殘魄無論善惡，都被天道所容許，他作惡也是天道的認可。”
聞莫目光微微一眯，沉聲道：“至於到底什麼是天道，沒人知道，要是有人領悟，現在絕對不可能成為這樣的世界。我們或許依然是普普通通的人，過著普通的生活，而不是以這樣的狀態存活。說起來，人乃萬物之靈，事實上用聖人的角度講，女媧造人也是為了應付大劫，為了聖人能夠在在危難之中通過附體奪舍逃過一劫，人體是修煉最好的模版。我不知道其他國家是否是這樣，但記憶告訴我，華夏子民的存在與聖人具有目的性密不可分。或許是女媧另辟蹊徑用信仰來提升實力，又或許是我剛剛所說的模板計劃，至少，在聖人眼中，萬物都是芻狗，所以才有‘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這種話出現，因為你根本就是他們分裂出來的一個細胞，他怎麼可能會關注這個細胞的生死？你維持日常所需的信仰與養分，就算沒了還有人取而代之，何必在意？”
“又譬如說，封神之中說的是紂王貪圖美色，從而致使女媧派下妲己禍亂殷商，但她為了一己之私，並不是直接毀掉紂王，所引起的戰端難道不是在生靈塗炭？也隻有愚昧的人才以為她在順應天意行事，至於道家佛家還有截教闡教的利益劃分，恰逢其會罷了。”
聞莫說著，瞥了眼蘇雪依，微不可查地歎了口氣，“聖人一念，浮屍百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