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語中的！”聞莫讚歎道：“這件事情就是最特別的地方。”
“殘魄是神仙的殘魄，可大家反過來看一些問題。知道八仙嗎？張果老鐵拐李之流，可你們不知道，其實各個年代的八仙不一樣。西漢淮南王劉安著書八仙，有淮南八仙。五代時候有道士作畫封蜀中八仙，唐朝杜甫《飲中八仙歌》說的是李白白居易這些人。”說到這裏，聞莫還深深地看了眼馬哲梅，讓馬哲梅微不可查地縮了縮脖子，耳根瞬間通紅。
“現在咱們知道的鐵拐李、呂洞賓這些人，都是從元代流傳開來的。看起來這些事情都是巧合，因為古人對六七八九這四個代表陰陽的數字十分熱衷，所以碰巧有這麼八個人，沒什麼奇怪的。那我說了這麼多，想說的就是，事實上自古以來，就有神仙轉世輪回，然後成就傳奇，變成傳說。而當下的殘魄附體，就是這樣的事情，隻不過原來是少數神仙，現在是整個華夏的妖魔鬼怪神仙佛陀全部輪回，有一些惡毒的，或許就奪舍、引誘，讓身體原本的主人靈魂沉淪，卻不知道事實上那個殘魄其實代表的就是被附體的那個人的軌跡，奪舍之類，也不過是換了個思想，本質上，還是原來的人生軌跡，何況保留現在的神識，或許還能夠突破，而殘魄徹底占領現在的肉身，成就就會跟過去一樣，你當初練到了什麼等級，就是什麼等級，不會有任何的突破，就算想要突破，天道這個遊戲管理員也不會允許，最好的結果是苟且偷生到死，最差的結果就是因果報應，慘死在別人手上。”
“這麼玄乎。”蘇楠沉吟一聲，“你這麼一說，我就奇怪了。殘魄肯定是一個神仙分離出去好幾份，像我得到了一份，肯定另外也有人得到，那麼這麼一說，我跟其他得到同一個殘魄的人還有共同的地方了？那我是誰？他又是誰？如果我是我，他是他，那麼殘魄跟你剛才說的自相矛盾不是？”
“沒錯。你是你，他也是他，但是你也不是你，他也不是他。”聞莫這話實在深奧，讓所有人忍不住翻白眼。
聞莫想了想，說道：“你可以這麼看。一條蚯蚓，把它打斷，會分成兩條。然後一個靈魂，把他拆分，就是同樣的原理。然後以此類推，蚯蚓被打斷的越來越多，傷口又不可能一模一樣，這個世界就到處都是同一條蚯蚓分裂出去的長相不同的蚯蚓了。可是反推回來，把你們這些蚯蚓重新整合，就是原來的那條蚯蚓，也就是說，你們事實上以不同的方式鍛煉同一個靈魂，隻不過那個靈魂龐大，可以分裂出很多來曆練自己。”
蘇楠了然，但還是忍不住抽搐嘴角：“你這比喻我想打死你。”
聞莫無所謂地聳聳肩：“反正就是這樣的一個類比。咱們所處的是三維空間，所以才有時間這種定義，要是拋開時間，其實你就是一條蚯蚓，然後空間會讓你變成一條長長的蚯蚓，斬斷了，就是命沒了。但靈魂還在，位移到同樣的位置，再開始新生，把新的命運延續下去。而我們當下所處的環境，其實已經和原來的現實世界沒什麼關係了。你反而可以把它當成一個平行空間，隻不過保留了這個意識，而當下所有的前世今生都冗雜在你的體內，你會慢慢變強，返祖，成為最原來的那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