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騰蛇所說不參加此次奪桃會,西王母自然也不會多問,這麼一個重要的盛會,像淩霄殿、紫微宮這般在天界的巨頭,可能不參加麼?答案是否定的。
西王母知道白躧騰蛇不喜喧囂,就沒有再回到首座,帶著二人在下麵隨便選了一處靜逸所在隨意坐下,談笑暢飲。
白躧,騰蛇,在天界可算得上是元老級別的,平時深居簡出,尋常仙人根本難得一見,故很多仙人對他二人隻聞其名,不識其人,但見西王母如此禮待,眾仙也象征性的拱手行禮。當然,身為玉帝的張百忍自然是認識白、騰二人的,正要起身相迎,卻見二人在西王母的帶領下轉到了別處,臉上一陣陰晴不定,對著西王母的背影冷哼一聲。
對於明麵上的天界之主——玉帝,白躧騰蛇怎會忽視?但是,在他們眼裏隻認上屆玉帝東王公,而張百忍何許人也?他二人根本沒將他放在眼裏,自然是感應到了他的不滿,但那又如何?白躧、騰蛇什麼人?那可是女媧娘娘的左右護法,他張百忍算個鳥。
話分兩頭,許仙感覺眼睛一花,便感覺一陣失重,重重的跌在地麵。
自打進入這虛無空間中的蟠桃園,許仙便感覺空中有一種很強悍的力量,迫使他落到地麵,試了好多次,最多能離地一米,而且靈力消耗很快,好在神識不受什麼影響,依然能自由收放。
這種如凡人般的感覺,他很久未曾經曆過了。神識迅速放開,掃視著周圍的環境,此時他正處於一座大山山腳的一塊紅褐色岩石之上,一條涓涓的小溪從石頭下麵蜿蜒流過,水裏的奇異生物清晰可見,小溪的源頭直沒深山之中。
坐在岩石上,看著水裏的倒影,他已然恢複了本來麵目,不再是路凝熙的模樣。
此地也沒有想象中的花果飄香的情景,和日前和西王母在靈力罩上麵看到的情形更是完全不同。
“怎麼會這樣?難道這裏不是蟠桃園?為何遮蓋麵貌的香囊也會失去效用?”
就在許仙被太多疑問困擾的時候,金嬋沒有經過他的允許,直接蹦出了許仙的丹田。
金嬋沒有顧得上一臉疑問的許仙,伸了個懶腰,深深的吸了一口此地的空氣,自語道:“好舒暢民國梟雄!就像媽媽的氣息!”
“什麼?莫非你的家就在這蟠桃園之內?”
許仙顧不得欣賞金嬋勾魂的背部曲線,誇張的睜大了眼睛盯著金嬋。
“我也不知道,就是覺得這種感覺好熟悉,好親切!”金嬋回過頭看著許仙後麵的大山,美目有點迷茫。
“那我們進山去看看吧!”
許仙拉著金嬋的玉手,朝山裏步行而去。
金嬋原以為許仙要帶她遊山玩水,可是走了半天,許仙卻絲毫沒有遊山玩水的意思,而她也迫切想了解那牽引著她的熟悉氣息,問道:“許大哥,你怎麼不飛行啊?這樣走好慢的!”
“你能飛行?”許仙回頭捏住金嬋的香肩激動的說道。
金嬋嘟著嘴點點頭,輕輕扭了扭被許仙抓得有點生疼的肩膀,然後抓住許仙的胳臂,縱身而起,閃電般的朝山頂射去。
原本許仙感應到前方不遠處,有幾頭修為深不可測的怪獸,但隨著金嬋破空飛行時氣息毫無控製的擴散,原本躍躍欲試的怪獸,神奇的乖乖低頭,伏地不語。許仙深深的看了金嬋一眼,暗道運氣不錯,此地即便不是金嬋的家,但是最起碼她的同類,或者家族也應該是在這裏很牛叉的存在。
一瞬間,兩人就來到了山頂,眼前的景象著實將許仙震撼得不輕。
一片廣闊無際的平原地帶上,蟠桃樹整齊的生長著,沁人心脾的果香迎風入鼻,桃樹上粉嫩嫩的蟠桃嬌豔欲滴,桃園內不時傳來鶯歌燕語,許仙神識感應到一群長著一對潔白翅膀的精靈,在歡唱著幸福之歌,修為大多都在化神期。顯然,這種修為的存在,是不可能有資格進入蟠桃園的,她們定是原本就生長在這裏的生物。
“天使!”一個名詞出現在許仙的腦海,天使不是西方神話裏的人物麼?怎會出現在東方的仙界?
許仙和金嬋慢慢靠近,一個天使率先發現了陌生人闖入,立即招呼其他天使,神情緊張的防備著突如其來的二人。
許仙露出潔白的牙齒,以一個自認為很和善的表情,微笑道:“各位!我們沒有惡意,隻是想問幾個問題!”
天使似乎聽懂了許仙的話,略微放鬆了一些。但是當她們看見金嬋的時候,竟然一起齊聲驚叫:“啊!黑暗使者的氣息!”瞬間消失無蹤。那模樣像是見到了什麼可怕的生物一般,搞得許仙莫名其妙,摸不著頭腦。看金嬋也是一副茫然的模樣,搖搖頭在金嬋的帶領下,繼續朝桃園深處行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