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麵前冷冷的盯著我看的銀發中年男子,我的心情很複雜,可以說是相當的淩亂,淩亂到不著調該說什麼好。
是的,在對方說完後,就連我都差點信了,假如我不是親身經曆了埃爾文防線戰役的話。
對方的話太具有欺騙性了,十分的句子中有七分是事實,三分的虛假還很有技巧的穿插在各個有疑點的地方,補全了漏洞,整體下來得出的結論就是,對方說的都是事實,我艾莉亞是個職業為誘魔者的混蛋,專門在人類世界搞破壞或者誘惑有潛力的人類墮落至深淵。
古人說的有道理啊,最可怕的不是謊話,可怕的是謊話說的和真的似的,甚至比真的還要真。
“這位…額….這位先生不知怎麼稱呼?”
想要開口反駁的我,突然間發覺到,貌似連麵前的男子名字都不知道呐。
“尼爾巴斯,尼爾巴斯·安茲貝爾。你也可以叫我尼爾。”
尼爾巴斯冷冷的盯著我看,不屑地撇了撇嘴角,那摸樣似乎是在說‘編吧,繼續編,看我會不會上當。’的模樣。
“好的,尼爾巴斯先生,我不知道您到底從何處聽來的消息,但我可以很明確的告訴你,我是名人類,不是你所說的什麼誘魔者。”
“不信的話,您可以問問我的同伴,邦尼他們可以為我作證。”
對著麵前的尼爾巴斯優雅的行了一個標準的貴族禮,又是艾米拉姐姐強製性要求的習慣,我側過身指了指身後的邦尼他們,但眼角的餘光卻讓我心中的火焰蹭蹭的往外冒出。
隻見邦尼和貝茜還有嘉文,甚至連卡戴珊和馬歇爾都瞪大了眼睛張大了嘴巴,那一臉不敢置信的模樣,讓我的話變得沒有了絲毫的可信度。
再次轉過身便看到了尼爾巴斯一臉蔑視的目光,似乎是在說‘接著說呀,繼續編,我聽著呐’。
深吸了口氣,我的目光重新變得堅毅,平視對方的視線,心中默念。
他強任他強,清風拂山崗,他橫由他橫,明月照大江。
“尼爾巴斯先生,我隻能說您說的大部分都是事實,但說我是誘魔者誘惑狄米爾哥哥墮落甚至召喚惡魔殺死米歇爾哥哥,這是對我最大的汙蔑。”
“我不會去和你爭論事實到底是如何,因為我也沒有找到答案,一切的一切不過都是道聽途說,所以……你他娘的到底什麼意思,一本正經的往姐姐身上潑髒水。”
在聽聞到我陷害父兄的時候,怒火就在我的胸中熊熊燃燒不吐不快,我實在是沒有想到幕後的主使竟然如此可惡,居然將一切的罪惡都推卸在了我身上,然後很悲催的,尼爾巴斯便成為了發泄口。
似乎是沒有料到麵前的少女會突然間發瘋般的大罵出口,一時間尼爾巴斯呆愣在了原地,想要反罵寫什麼,卻發現在自己的詞彙庫中並沒有關於罵人的相關資料,隻能憋的麵色通紅,眼睛眯的更危險了。
其實大罵出聲之後我就後悔了,隨話說會咬人的狗都不出聲,麵前的名為尼爾巴斯的家夥,被我當麵這樣罵了一頓,竟然一句話都沒說,讓我的心陡然間提了起來,身體的各個感官似乎都在警報著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