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曾送行?這到不似皇上的做派。”蔣貴妃微微皺眉,不解的說道,皇上雖然疼惜自己,可對後宮的妃子們均是不薄,從對待皇後便能看出一二來。昭儀死得淒慘,照理皇上應該不會如此冷淡的才是。
“回娘娘話,聽聞是太後不準許皇上送行的,說是擔心這蠱蟲還未死盡,傷著了皇上,皇上不忍讓太後擔心,便未送行。”依白將打探到的消息低聲回稟著。
蔣貴妃眉角微揚,冷聲道:“將紙錢均扔了吧,看著晦氣。”
蔣貴妃雙目一冷,掃了一眼窗外紛紛的桃花,轉身離去。依白微微福身,帶著兩名宮女將備好的高香、紙錢均扔了出去,又燃了一些檀香驅驅晦氣方才回到正殿當中小心侍候著。原本想依靠祭拜蔣昭儀的態勢,引得皇上入這紫蘭殿心疼一番,這樣瞧著倒是被太後給攔下了,倒是平白穿了一身白。
“更衣吧。”蔣貴妃瞧著這一身極為素淨的衣衫,嫌棄的說道。
“是”
“父親那邊可有回話?”蔣貴妃看著鏡中的自己緩緩問道。
“回娘娘話,蔣太師請娘娘安心,還請娘娘保重身子,趁著這禁足的時間韜光養晦。”依蘭笑盈盈的取過一件正紅飛鳳金絲團花繡雲錦齊胸襦裙捧與蔣貴妃麵前道:“娘娘瞧這件如何?”
蔣貴妃微微偏頭,抬手緩緩拂過裙裳上精美華貴的九尾鳳凰,含笑道:“數這件衣衫本宮最是喜愛,隻是可惜每每隻能在這宮中偷偷的穿著。”
“這宮中屬這件衣衫最配娘娘,奴婢覺得這便是天意。”依白笑盈盈的與依蘭一起,服侍著蔣貴妃將這件極少穿的華服換上,淺笑著說道。
“古人雲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勞其筋骨,空乏其身。本宮倒是信這個天意。”蔣貴妃眉角一揚,鳳目稍彎,滿意的看著鏡中高貴的人兒,嘴角的笑意似淬了血一般的鮮豔欲滴。
崔琪妧,本宮可不能將這正妃的位子給了你了。你便乖乖的下地獄多好呢。
“阿嚏!”
“小姐可是受了涼了?”紅玉取過手帕遞與琪妧的麵前,擔心的問道。
“不妨事。隻是奇怪的很,最近總覺得心裏有些慌的厲害,似是有事情要發生。對了,院正那邊可有消息?”琪妧放下手中的醫書,低聲問道。
“尚未聽聞有什麼消息。小姐您說,這蠱可是很難分辨?”紅玉想了想低聲問道。
“應是如此,院正大人博聞強識,若他都認不出,怕這天朝便無人能識得那蠱了。隻怕這預防之法也是無從得知。”琪妧皺著眉頭低聲說道。
蠱是何種,其實並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如何驅除,如何預防。宇文軒的這個幫手,比她想的要棘手。
“那,大祭司呢?還有白蕊呢?”紅玉想到兩人低聲問道。
琪妧緩緩搖頭歎氣道:“兩人均已回信,雲族素來不屑於此等蠱毒之術,便對此還無研究,隻怕也是無法。現在也隻能製一些驅蟲的藥香戴於身上防範一二。”
隻是琪妧並不知曉,除了蠱,她還有其他需要擔心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