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妧兒”太後聞聲麵露驕傲看向身後的琪妧,卻見琪妧雙眉緊皺盯著蔣昭儀的裙擺不知在想什麼。“行了,你們先下去吧。快快將藥湯送來。”
“是”院正麵露好奇的掃了一眼琪妧,繼而收了目光,躬身退下。
“老師,莫不是那紮針之人是鎮國公主?”跟著院正出了長樂宮的年輕醫政驚奇的壓低著聲音問道。
不是他不相信,實在是,能以三針止血,就憑他也無萬全把握,更何況,這插在腹上,一不小心便是傷了胎兒,難保會跟著遭罪。可瞧那模樣,鎮國公主應該是有十足的把握。
“嗯,這到讓我想起了當年,安樂公主也是一名醫術奇才,這樣看來鎮國公主是承繼了安樂公主的衣缽。可造之才,可造之才呀!”院正頗有些激動的說道。
安樂公主年幼之時便是更在自己身邊學醫識藥,可謂是院正最為得意的弟子之一。可惜,紅顏薄命。
醫政微微皺眉,眼中閃過一絲警惕低聲道:“那蔣昭儀真是流產了?”
“嗯,確定無疑。怎麼?”院正挑了挑眉,不知這個年輕的醫政為何發問。
醫政心中一虛剛忙道:“沒什麼沒什麼。”
院正微微歎氣拂袖而去,這名醫政眼中閃過一絲不解之色。
蔣貴妃明明說過,一會診斷必然是經血崩塌,血枯之症。隨後帶去更換衣衫,再派人傳於太後,隻說昭儀並未懷孕,而一直以來均是裝的假肚子,再拿出皇上前些日子賞與昭儀的鳳凰火所致包袱,到時候便可治她一個欺君之罪。因而,他才刻意讓院正診脈。沒想到…
難道是鎮國公主改變了她的脈象?
“請太後移駕正殿稍候,奴婢們將昭儀娘娘移回疊翠宮中。”昭儀身邊的宮女低眉順目的說道。可瞧著模樣卻分明不是昭儀身邊得力的宮女。臉上更是毫無悲切之意。不若昭儀兩側的宮女們眼圈已經紅了幾圈了。
琪妧心中冷笑,暗暗記下女子的容貌,並不出聲。
司馬嬤嬤見這偏殿確實為血水所汙,乃是不可容的,便也隻得勸慰了太後著人抬了藤床將昭儀安置回疊翠宮。
太後因這一場鬧得,心情格外的差,屏退眾人獨獨留下琪妧道:“妧兒,你和皇祖母說實話,昭儀已經是八九個月的身子了,為何還會流產。”
琪妧取過一個白瓶,往手心到了兩滴桂枝油輕輕揉了揉,繼而將雙手的食指中指沾滿,輕輕覆於太後的太陽穴處,微微用力低聲道:“皇祖母也覺得奇怪?”
“嗯,你且說說。”太後感受著太陽穴處適當的力度,閉眼問道。
“其實,孫兒也很奇怪,不過是一摔,怎麼就能到了大出血流產的地步,更何況,這還是在宮女已經扶著了基礎之上。而且更奇怪的是,孫兒剛剛給昭儀診脈之時便已經發現這孩子正在快速的消失。脈搏以及存在過的跡象。”琪妧低聲說道:“孫兒相信若無那金針固本,那孩子的跡象在院正到了之前便是消失的幹幹淨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