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我一直很乖,一直很聽你的話,但還是忍不住好奇心,趁你不在的日子裏去了河邊,望著河裏的怪物,我沒有哭泣,我有個好哥哥,他很愛我的,可現在我終於發現了,我多麼的自私,每一天,都讓我最愛的哥哥,麵對這樣醜陋的麵貌,哪怕僅僅看著都反胃,我真的太自私了!哥哥,請讓我最後一次給你做菜吃,好嘛?。”
士兵的聲音,帶著顫音,甚至出現了啜泣。
“我沒有拒絕,不能讓弟弟帶著遺憾走!”
“後來啊,我眼睜睜的看著,我的弟弟,拿著手中的菜刀,向脖子劃去,卻沒有阻止。”
“你知道嘛?上校,那是猶如割在心頭的痛啊!”
“我抱著弟弟的骨灰,來到了羅格鎮,來到了你,斯摩格上校的麾下,日複一日的訓練,發瘋似的查找一切線索。”
“但是,一年了,你能明白連自己的仇人是什麼樣子,都不知道的痛苦嘛?”士兵的聲音流露著自責與不甘。
“直到聽到了少尉的話,我才發現我的仇人突然出現在了我的眼前,該怎樣形容我的心情呢?我不知道,說不出的感覺,矛盾到了極致。”士兵的聲音沙啞到了一種極致,猶如野獸的低吼。
“斯摩格上校,我已經脫下了海軍的製服,不再背負海軍之名,請讓我成為一次劊子手吧!這樣,哪怕染滿鮮血,我也不會玷汙正義”
“隻要殺了他們“
“哪怕我不能再身披海軍的製服,哪怕我被關進推進城,哪怕我從此背上罪惡之名!”
“我都可以接受!”
嘣
海軍士兵的頭,重重砸在地上,迸濺的鮮血,肆意飛濺,猶如一朵血色的玫瑰扣在所有人心頭。
來自一個海軍士兵的扣頭,來自一個複仇者的祈求!更是來自他的麾下!
斯摩格沉默了,海軍沉默了,科薩也沉默了!
時間在沉默中流逝……
“上校”
一道撕心裂肺的聲音突然響起!
兩行隊列中一個士兵突然踏前一步,聲音都帶著哽咽的喊道:
“我在成為海軍的第一天,第一個學到的詞是‘戰友’”
“戰友,一生一世情”
“戰友有難,八方幫”
猶豫了片刻,咬牙吼道:
“戰友跪地,我也跪!”
嘣,
仿佛是觸發了多米諾骨牌效應,
嘣,嘣,嘣
跪地聲接二連三的響起。
斯摩格抬起了頭,九月的陽光,灼的他遍體鱗傷,
他別無選擇,也許轉身才是最好的歸宿,
斯摩格走了,背影看起來有點蹣跚,甚至稱得上跌跌撞撞。
科薩望著斯摩格的背影,稱讚道:“斯摩格上校,你有一群好兵。”
“夜半歸來,早已物是人非”
“千方百計,終究鏡花水月”
“再回首時,親人已在九幽”
“生死看淡,抱骨為弟還願”
“嚐盡千辛,入墓三分為誰”
“仇深似海,寧以屠刀敬之”
“海軍猶在,英雄卻是陌路”
猶若歌謠,繚繞天宇,長久喧響,
最終掩埋了那些橫陳於地的屍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