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峨嶸經曆了一個漫長的噩夢,一個被不斷追逐的噩夢,他身後有無數奇形怪狀看不清麵容的怪獸,追逐著他,撕扯著他。他想向這些怪獸反擊,但是他的手臂綿軟無力,那些怪獸的身體飄忽不定。這樣的情況不知持續了多久,直到海峨嶸感覺自己的身體被一團柔軟的神光包圍。在這團神光中,海峨嶸化身為了嬰兒,仿佛在母體中一般,海峨嶸可以自由的暢遊。而那些追逐他的怪物則在神光之外漸漸消散。
不知過了多久,海峨嶸緩緩醒來,剛睜開眼,一張俏臉出現在他視線之中,眼神中充滿著關懷,神情還略帶點羞澀。海峨嶸感覺到腦袋的左右兩邊各有一團柔軟,斜過頭一看,發現自己正躺在兩座乳峰中間。耳邊觸及的彈性舒服的海峨嶸不願直起腰來。
現在海峨嶸頭腦中依然殘留著一些壓抑情感,隻是他身後女生不斷在他胸口輕撫的小手,和滿車女性柔和的氣息,不斷化解著他心中的陰霾。
“王爺醒了!”看到海峨嶸醒了過來,這個提供酥胸給海峨嶸當枕頭的姑娘趕緊喊道。
聽到聲音,姑娘們都十分激動,紛紛把一張張驚喜的臉展現在海峨嶸眼前。
環顧四周,海峨嶸發現自己還在大巴車上,隻不過車沒有行使,而是停在路邊,他的身上穿著不知從哪弄來的衣服,染血的褲子也被換掉了。而車窗外的陽光告訴他,現在天已大亮,他起碼昏迷了一個晚上。一晚上的噩夢讓海峨嶸感覺快虛脫了,他現在渾身無力,體內的能量也在不知道什麼時候耗盡了。
被眾女看的很是不好意思,海峨嶸勉力支起身體。他身後的姑娘溫柔的問道:“好些了嗎?你昨晚忽然昏倒嚇死我們了。”
“我好多了,謝謝。我們這是開到哪了?我身上的衣服是誰給我換的?”這是海峨嶸現在比較關心的問題。
開車的小姑娘回答道:“有人在小寶寶身上發現一張字條,上麵寫著這個地方,我也不知道這是哪。我們想,可能是您想來這裏,我就把車開來了。車到了以後姐妹們在附近的商店隨便幫您挑了幾件衣服,大家幫您換上的。”
一聽是寶寶身上的字條,海峨嶸立馬就明白過來了,這又是寶寶的安排。從車窗向外看去,這裏和昨晚他們逃離的地方相似,似乎是個工業園區,有著成片的廠房,卻很少有車輛行人。
“為什麼要來這裏呢?寶寶打的什麼主意,我得問問他。”海峨嶸在心理嘀咕道。
“我的孩子在哪裏?他應該餓了才對。”
這時一個相對來說年齡大一些的女人抱著寶寶從眾女後方走出來,說道:“小寶寶很聽話哦,不怕你笑話,我有些奶水,就喂了他一下。”
“你有奶水?難道……”海峨嶸欲言又止。
“是的,我懷過小孩,但是已經夭折了。他們給我服用催乳素,讓我保持奶水,以滿足那些有特殊需求的客人。”說著,這個懷抱寶寶的女人,眼角流下兩行清淚。
周圍的氣氛一下凝重了很多,海峨嶸沒想到自己一語戳中人家的痛處,這下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無奈的海峨嶸隻能先道歉:“對不起,我不是有意讓你想起傷心事的,現在什麼都過去了,美麗會已經被我完全鏟除,沒有人控製你們了。”
“沒關係,這裏哪一個沒點心酸往事的。王爺你救我們出來,我們都不知如何感謝你呢?”
“感謝什麼的,我也就是順便……不,像美麗會這種天理不容的組織,多留他們一天,也就多製造一份痛苦。現在你們都已經恢複自由,有做好什麼打算嗎?是不是先去警局報警報案呢?”海峨嶸把目光轉向大家。
“我們不去報警!現在美麗會已經沒有了,報警還有什麼用呢?而且我們的仇王爺你已經替我們報了。如果我們都去報警的話,隻會讓更多人嘲笑我們的過去,我們要重新開始,完完全全重新開始。”昨晚作為女人們發言人的女生說道,周圍一片附和之聲,顯然她們晚上已經商議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