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老實點,又不是要你們的命,隻不過向你們借點血。”阿傑大聲吼道,粗獷的聲音確實嚇到了這五個人,原本的哀嚎求饒聲也成了低聲哽咽。這也難怪,整天被困在這裏,雖然有好吃好喝供著,但沒有自由,每隔七天還要被放一次血,這擱誰身上能受得了啊?不求饒,不害怕,才怪!
阿傑一手拿著針管,一手拖著接血的透明血袋,對準壯漢的肱動脈利索的一刺,鮮紅的血液順著針管慢慢流進空的血袋裏,壯漢的臉色也慢慢變得蒼白無力。阿傑見血放得差不多了,便立馬用手指按住針口的上方大約一寸處,然後再用布條緊緊綁在手指按壓的位置。如此一來,被借血的那人隻不過多流了點血,倒不至於死人,多吃點補血的豬肝也就補回來了,這應該屬於循環利用吧。阿傑處理好第一個人,便把目標鎖定在了下一個壯漢身上,就這樣,五個壯漢接連被借了血,接連臉色變得蒼白,可是卻沒有生命危險。
沈逸軒一直坐在隔壁房間的沙發上,他的臉色也沒有好到哪裏去,陰沉著臉,心裏是說不出的憤恨,剛才那五個人求饒的聲音他不是沒有聽到,可是如果不這樣做,沈逸軒要麼再去吸人血,要麼任由自己痛苦而死,但這兩條路他都不會走。
“老板。”阿傑小心翼翼地把借來的血放到沈逸軒麵前,雪白的瓷碗裏是殷紅的血,帶有濃重的血腥味兒。
紅色的血也染紅了沈逸軒的雙眸,泛著紅光的眸中是駭人的唳氣,沈逸軒接過瓷碗,毫不猶豫地一飲而盡,鮮紅的血液順著喉嚨慢慢進入食管,進入胃中,也流進了沈逸軒的全身,猩紅的雙眸慢慢恢複了深邃的黑色。
“劉乘風!”沈逸軒狠狠地將碗放在麵前的茶幾上,每一次,每一次喝人血的時候,沈逸軒就會恨劉乘風一次,若不是他,沈逸軒也不會弄成這樣,罪魁禍首,就是他。
若不是因為林汐,沈逸軒一定會展開瘋狂的報複,而不是隻在開始的時候給劉氏集團小小的打壓。
“劉乘風,你不讓我好過,我也絕不會讓你好過!”沈逸軒起身,下定一個決心,不能再看在小汐的份兒上對劉乘風手下留情,欠的債終歸是要還的。
劍橋大學男生宿舍內,上官彥對著剛收到的包裹,心中滿是疑惑,不管那麼多了,打開看看不就知道了,順手拿起桌子上的剪刀,不消片刻,包裹便被拆開,是一個牛皮紙袋,上官彥也沒有多想,把輕輕解開繞在紙袋扣上的棉線,取出裏麵的東西,上官彥徹底呆住了。
一張張照片清晰呈現在上官彥眼前,裏麵全是沈逸軒和林汐親密接觸的情景,有擁抱有親吻,還有甜蜜地相視而笑。
看著這一張張照片,觸目驚心,上官彥腦子裏有一陣空白,隨即痛心地大喊:“不,不會的,不可能,我不相信……”上官彥不停地撕毀著足有二十張的照片,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可上官彥流淚了,淚水落在了照片上,落在了林汐笑容甜蜜的臉上。
把林汐的照片舉到麵前,上官彥啞聲道:“小汐,你告訴我,這不是真的,你還是愛我的,對不對?小汐,我愛你,很愛很愛……”整張照片被從中間撕毀,隻留下林汐的那一半,上官彥就把那一半照片緊緊貼在胸前,似乎這樣,他就能擁抱住林汐了。
“不行,我要回國!”上官彥慌慌張張地從一堆撕毀的照片裏找到了手機,剛準備訂機票,手機卻先響了,是上官彥的媽媽打來的。
“喂……”上官彥壓低聲音,以掩飾自己的哽咽,好在上官媽媽似乎並沒有聽出上官彥的異樣。
“阿彥,我們上官家的產業在華安市又受到了沈氏的打壓,你是不是還和那個叫林汐的女孩兒有來往?阿彥,天下好女孩兒多的是……”上官媽媽接通電話就是一番“苦口婆心”的勸誡。
“我恨你們!”上官彥不想再聽媽媽的繼續說教,憤恨地果斷掛掉電話,隨即又撥通了航空公司的電話,用標準的英語說道,“我要定去中國的機票。”
“好的,請稍等。”櫃台小姐繼續說道,“請問您叫什麼?”
“上官彥。”上官彥強壓住心中的情緒,努力讓語氣平靜一些。
“額,不好意思,上官先生,您無法訂票。”櫃台小姐歉意地說。
“為什麼?”上官彥瞪大眼睛,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因為您已經在所有航空公司的黑名單裏,我想您無法搭飛機飛往任何一個國家了。”櫃台小姐說完便掛斷了電話。
“嗬。”上官彥放下手機,冷笑一聲,多麼可笑的笑話,自己竟然進了航空公司的黑名單?嗬,不用想,這一定是沈逸軒搞的鬼,沈逸軒,還真是卑鄙。
上官彥呆呆地看著桌子上林汐的照片,心中一片痛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