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思危臉色就是一沉,邊長曦冷然道:“我怎麼都不關你的事,一天到晚難道都沒事幹嗎,都閑到為別人操心情感糾紛了?”
“邊長曦!”傅思危陰著臉,接著就邪氣一笑,連連點頭,“不錯,不錯,換個男人就囂張起來了,覺得脫出傅係就可以不把我放在眼裏了?見風使舵也沒你這麼快。”
邊長曦杏眸一瞠,胸中怒氣翻湧,他這意思是以前自己在他麵前就卑躬屈膝,就畢恭畢敬,就是傅係的奴才,然後現在背叛出來就趾高氣揚了?
信口雌黃顛倒黑白嗎這是?
她怒極反笑,在顧優要動作之前上前一步扯出傅思危的衣領,寒森森地道:“我都不知道我什麼時候成了傅係的成員了,你這種扯出幾分顏色就當自己天下第一的貨色我任何時候都沒放在眼裏過,我勸你閉上臭嘴,不然我不管你姓傅還是姓正,我會讓你死得很好看!”
傅思危一時愣住,等反應過來就感覺一股灼熱一股嚴寒的氣流刺進身體,他正要甩開邊長曦,腦中卻猛然一痛,眼前就模糊了。
“好好享受吧。”邊長曦說完最後一句話,把他一推他就踉蹌地一屁股坐在地上,抱著頭渾身顫抖不已。
她有些意外,沒想到這人這麼沒用,她剛才把冰火兩種屬性灌到他體內,未來至少數天內,他就等著日夜受盡冰火兩重天的煎熬吧。然而她不知道,就在那一刻,一縷精神力打入傅思危的腦中,他突然地頭痛、毫無反抗之力也是因為被精神力攻擊。
顧優若無其事地收回視線,向身後一側頭,跟在後麵的手下就飛快地把傅思危架遠了。這裏是個拐角,又有樹木綠蔭遮蔽,沒有幾個人注意到這裏,他對邊長曦說:“走吧。”神色之輕鬆冷淡,仿佛邊長曦沒有做過不淑女的事,他讓人弄走的也隻是一隻惱人的蒼蠅。
邊長曦出了口氣,卻還是忍不住問:“他剛才的話是什麼意思?在別人眼裏,我就是傅係底下的人,幫他們辦事看他們臉色的?”
“這件事,你還是自己問顧敘去吧。”
他們來到後花園,在這裏玩耍的都是年輕人,末世之後這些富貴子弟雖然沒有怎麼落魄難過,都能日子絕對是比不上從前了。以前的政治鬥爭,勾心鬥角卻很少直接危及生命的各種競爭,現在很多都要以命相搏才能掙得一個好的地位和生存環境。一些在自己家族勢力裏比較弱勢的,幾乎隔一段時間都要出去與喪屍作戰,與變異獸作戰,要找到新的、更多的生活資源,不然就隻要被有優勢的對手踩在腳下苟且度日。
男的有這麼一個放鬆的時候,而且酒食都不用自己負擔,因此這裏氣氛良好,人人手執香檳或者端著糕點,要不點著高級雪茄,在各地談笑。
一男一女兩個侍者手上端著大大的托盤,一個上麵是切成小瓣的橙子,一個是哈密瓜、火龍果、西瓜等切成片的水果,從玻璃長廊下走過,坐在那裏談笑的人們就停下話頭,很興奮地去插水果吃。
“還是華委會有底蘊,這時候也就他們還有這麼新鮮的水果。”
“就是,我們家冷庫裏那些水果蔬菜,嘖嘖,都蔫了巴卿了,現在就想跟華委會買點水果充充場麵,送禮也好看啊,你們有沒有門路。”
“得了吧,人家是沒搶到幾畝稻田才包下了其他勢力看不上的果園,不過聽說去年減產了三分之二,明年也許連這些水果咱們都吃不上了。”
邊長曦聽到這些話腳下微頓,往那兩隻瞬間被搶光的托盤上看去,這時又一個帶刺的聲音傳來:“你們聽說沒,上次鬧變異樹事件,華委會的果園差點被鏟平了。嘿嘿,當時鏟車都開到了,幾個老家夥出來吼叫了半天才給保下來,以前多日理萬機的家夥啊,現在為幾棵果樹哭天搶地的,笑死我了!”
說出這話的青年穿著花襯衫,不老實地翹著腳,手裏一杯紅酒不停地搖晃著,其他人不想也不好接他這話,開了另一個話題:“聽說最近又有不少木係失蹤了,你們說怎麼回事啊?”
一個黃裙子少女連忙接道:“是嗎是嗎,木係失蹤?是怎麼回事?”
“你不知道?很久以前外城的木係異能者就常常有失蹤的,生不見人死不見屍,最近我們內城也開始有木係失蹤,因為不是什麼重要的人,消息一直沒有爆出來。”
一個平板發男人打趣黃裙子的少女:“對了,你剛才念叨的那個女人就是最近鼎鼎有名的木係邊長曦吧,他要是出事你就高興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