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底下道路四通八達,如同一個黑暗的迷宮。建造這裏的人也許又什麼怪異的癖好,故意建造得特別狹窄,也不通電,隻有一個個七仔模樣的燈台裏染著燈油,燭光暗淡森寒,地麵上還故意弄得極濕滑黏濘,要不是人們手上有照明燈,走路都成問題。
這幾個人一麵心頭咒罵,一麵跟著領頭的彎彎繞繞,打開一道又一道看上去根本不像有門的地方,躲開一個又一個機關,擊殺敲暈了躲在房間裏的留守者,更是毀了無數個攝像頭和高端辨識門卡。
然後,來到了一個機房,破開門就是旋風一樣地席卷,將裏麵的人全部放倒在地。
顧敘來到操作台前劈裏啪啦一陣操作,監控屏幕上一條條走道裏亮起了燈,所有通道上的機動門被打開,而地上下來的入口除了個別幾個都被無聲無息地加鎖,地上地下的通訊頻道也被截斷。
最重要的是有一個地方,巨大無比的武器庫大門密碼鎖被攻克,屏幕中早先離開的人迫不及待地湧進去,顧敘對身邊這幾個跟來的人說:“你們也去吧,帶上自己需要的,之後撤退的路線就是我為你們亮燈的地方,出口會在七點整打開。”
這幾人彼此不認識,也不知道顧敘,但在霍天淫.威之下還能不屈服的,大多都是驕傲固執實力不弱的人,這些人以為自己遲早要死在這裏,但這個最新被關進來的男人卻策劃了一場大越獄,揮手妖異的火焰融化一切,輕輕鬆鬆鬧了個翻天覆地,還打開武器庫大大方方讓他們去拿武器。
他們想過對方會對自己有什麼要求,但他卻隻是說他看不慣霍天,隻想做點讓霍天添堵的事。
會有人做出這麼大的事就是為了這麼點理由?
幾人互相看看,一個人鄭重地說:“我叫做江左,四階速度型,以後若有機會一定回報閣下大恩。”
然後他跟道虛影似地晃了出去,不愧是速度型的。
其他人紛紛照做,很快操作間裏隻剩下顧敘一個人。雖然隻要下點功夫花點心思,他就有可能收服這群人,但他誌不在拉幫結派,總是想強大自己的隊伍,也不會像霍天那樣,見到什麼好東西,什麼有潛力有能力的人都想往自己陣營裏拉,將對方變成自己奴隸一般的追隨者,所以他也不在意那些人的報恩感言。
他看著人們拿到自己需要的槍支,大多是又背又扛帶走了很多,漸漸地人們都離開了地下,將會在遠離碉堡的幾個出口出去,而那些出口他會在七點整打開。
“與其毀了武器庫,不如整個搬走,就算我們自己用不完,分給霍天的敵人,此消彼長不是很好嗎?”
通訊儀那頭邊長曦說,“雖然是有點麻煩啦,但我覺得霍天那個神經病看到自己的東西被別人用去了,一定會捶胸頓足撓心撓肺的。”
想想就很解氣,而毀掉的話,他隻會發怒。
顧敘注重結果,但女人以小心眼的角度出發,顯然想添點佐料。
顧敘有些好笑,但又感到一種別樣的滿足,她是為自己出氣呢。
隻是,武器庫大了點,他就算搬空自己的空間器也裝不了多少,隻能邊長曦自己下來。入夜之後好動手,而七點整是各個出入口換班的時間,防守是最弱的,昨晚他摸下來時找到了電子檔案,上麵有日程安排表。
再者為了不引起注意,下麵發動的時間要盡可能接近七點點,所以行動時間也就是這麼短短幾十分鍾。
他看了看表,已經六點半了,再過十分鍾,要是她再不下來就說明耽擱了,他就按原計劃自己去毀了武器庫,然後地麵上會合。
他握著通訊儀,其實倒希望她不要下來,比起讓霍天發瘋,她的安全重要得多。
而這時的邊長曦正被霍天纏著,看著類似燭光晚餐的桌麵和周圍昏暗燈光,邊長曦很胃疼,在看著對麵那個神經病一臉敦厚純潔,隻差滿臉寫著“我就是想請你吃晚飯”的人,她通身湧動著掀桌的衝動。
“小曦是江城人?江城我去出過差,是個很繁華的都市,現在想想都好像隔世一樣,我記得邊家支起了江城經濟的半邊天,了不起。”
邊長曦在農場裏搜索能把這家夥瞬間幹掉的神器,聞言扯扯嘴角:“都是老一輩打下的江山,現任的掌家人沒什麼本事。”不然她邊廣源怎麼會在蘇城的短短幾個月裏把一大家子弄得那麼落魄?
找到了,她看了眼手裏的通明無色藥水,先進配方的逼供水,無色無味,能讓人在瞬間失去神智和力氣,對異能也有輕微的壓製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