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自己衝洗幹淨,甯以初裹著浴巾走出來。房間裏,靳銘柏已經坐在床沿,床單換過了,上麵擺著他為她挑選的禮服。
與之前的設計一樣,將身上有痕跡的地方都遮掩住了,隻是顏色不同,之前是銀灰色的,現在是中國紅。
她站在禮服前蹙眉,靳銘柏看在眼裏。
“不喜歡?”
她搖了搖頭,頭發上還有水珠滴落。“這顏色……”
“這顏色很喜慶,比較適合今天的滿月酒。”
他把選這條裙子的想法說出來,希望她也喜歡。
原來想說這顏色有些紮眼,聽了他的話,也不無道理。中國紅,也是真的應了這滿月酒。
拿起來穿在身上,還沒照鏡子,便瞧見他眼裏的驚豔。
“太美了!不行,還是脫下來吧,我怕你惹禍。”
前一句誇,後一句貶,甯以初被他的自我糾結逗笑了。“好了,就這件吧,宴會都開始了,下去晚了,不好。”
拉起靳銘柏的手,再提起裙子,兩人相繼走出房間。彩月就站在門外,想來是等著進去看孩子。
“過一會兒再抱安安下來。”
“是,二少夫人。”
當她步下樓,所有賓客的目光全被吸引了過來。大家對她並不陌生,昨晚在蔣市長家就見過的,是靳家的兒媳,隻是這兒媳還沒有真正被承認。
中國人有個習慣,都相信眼睛看到的,“眼見為實”經常被奉為圭臬。特別是上流社會,一個女人跟著成功男出雙入對大家不稀奇,同樣也不會認為她有多重要,因為沒有娶進門。換言之,領了證大家也不知道,一定要辦場空前盛大的婚禮,所有人才相信,哦,你是誰誰誰家的妻子。
甯以初不在乎這些,為了自己的目的,她甚至希望所有人不知道她和靳銘柏領了證。但她想,靳銘柏要是知道的話,非得扒了她的皮不可。她知道,平時他對她百依百順,但關乎於她的事,他會瘋狂。
隻是,如今的形勢與她之前的計劃有著出入,比如之前的計劃裏就沒有一個孩子需要她來養。而如今,她還需要憑借著這個孩子來讓大家認識她,那就不得不說起她的身份。
這樣的身份,今晚的宴會,即使不辦那場婚禮,她也一樣曝了光,她就是靳家的兒媳,而且還是一位地位穩固的兒媳,因為她有一個帶把的孩子。
“在想什麼?”不知何時,靳銘柏已經走到她的身邊,一手摟上她的小蠻腰。
“在想,今晚過後,我就真的出名了。”她微微笑著看他,那畫麵不要太唯美。
“你一直是名人,隻是你自己忘記了。”五年前,還是他天天圍著她轉呢,別說簽名,就是一個眼神她都不屑給呢。
“哦。”斂下眼瞼,想起了五年前,這樣的聚光燈,其實她並不陌生。隻是有一天,有太多的閃光燈不停地對著她,令她躲閃不及。
隻是一瞬間,她收起了那份失落的心情,再抬起眼的時候,眼裏笑意盈盈。“主編,情婦,以後會是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