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銘柏拿下臉上的裙子,而後笑看著甯以初有些懊惱的小模樣,走了過去。“露給我看就好了,要什麼露肩的,直接露臉就可以了。”

頓時,甯以初的小臉上一片黑線。

“你是故意的麼?”

他看也沒看她,“我就是故意的啊,我啊,還是有意的呢!”回過頭,笑著道:“現在你滿身都是我的印記,不正是你要的嗎?還在惱什麼。”

他的話雖然似在調笑,可聽在她的耳朵滲透進心裏卻變了滋味,好像在嘲笑著她的放浪。又一條裙子扔過去,她眼裏含淚。“你渾蛋!”

甩頭便跑出去,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門外哪兒還有他老婆的身影?

不知為什麼,甯以初哭著跑出來,直接就跑進了靳晚歌的房間。

晚歌不在?她靠著門板呼了口氣,耳朵裏還能聽見靳銘柏在走廊裏喊她的名字。討厭的家夥!

明知道她為什麼要那樣做,卻把她的恥辱當成玩笑!眼淚有些不爭氣地流了下來,她負氣地恨恨地抹去。男人都是一個德性!就是喜歡欺負弱小!此時的甯以初完全忘了她的疼痛也一樣刺痛著靳銘柏,男人在這種事情上受傷更深。

耳邊還能聽見他在挨個房間找,一間一間打開又關闔的聲音,當手扭著靳晚歌房門的門把時,打不開,他懸著的心也跟著落了下來。

“以初,對不起。”

低喃似的話隔著門板透了過來,甯以初聽著便止不住淚。

“以初,你在聽嗎?”他的手從門把上拿下來,站在門外放低了聲音。“剛剛……是我口無遮攔了,你別往心裏去,我隻是想讓你忘記……”

門,喀嚓一聲,打開了,然後他看到了她低垂的長發遮住了小臉。他伸出手,捧起她的臉,拂去那些頭發,露出她的麵容。小臉上一片濕溽。

他一看,心就疼了,一把拉過她摟在懷裏,頭埋進她的頸窩。

見不得她哭,五年裏,她也甚少哭,五根手指都能數得過來,可是今天,她哭了一年的量。

他從她的頸窩裏抬起頭,握住她的手往自己的臉上扇。“打我,你打我吧,這樣,就當作是懲罰我的口無遮攔!”

甯以初被他握著手往他臉上扇去,她驚了一下,而後是抗拒地往後退。“你瘋了麼!放開我!”

“不,你打我吧,把你心裏的怨與恨都發泄出來!”

甯以初退不了,手抽不回,情急之下,她側頭咬上他的手臂!

“很好,就應該這樣,再狠一點!”沒想到,他非但沒有鬆開她的手,反而還讓她繼續?她鬆了口,唇邊還沾著他的血。

“你這樣的要求,是想把我逼瘋還是想你自己逼瘋?”忽然間冷靜下來,她肅然地看向他,冷了聲音。

靳銘柏被她的話說愣住了,他隻是想幫她……

趁他怔愣間,她也抽回了自己的手,向後退了兩步。直視著他,直視此刻懊惱不解的她的男人。

“在我身上發生的事情,抹不掉,我知道你在幫我忘掉,可一天的時間我無法做到。但我會努力,也請給我時間,這段時間可能我會喜怒無常,如果你接受不了這樣的我,那麼今夜過後,我會離開。”

“以初,你在說什麼啊?”她怎麼能說出這樣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