甯以初拎著購物袋和文件袋站了起來,依然是黑卡結賬,陳寅也欣喜地站起來,因為他再也不用喝咖啡了,呃,今晚可能睡不著覺了。
坐上陳寅的車,甯以初給陸謹年打了過去。
“喂?”
居然沒存她的號!“我是甯以初。”
“哦……有事麼?”
回答她的語氣有些心不在焉,甯以初覺得自己被忽視了。
“聽說前市長的案子要庭審了,我擔心你開完庭就跑路,所以打個電話提個醒,你還欠我的呢。”
“沒忘沒忘,你說個時間,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好,明晚我兒子滿月酒,你來靳家老宅。”
呃,她兒子?甯以初什麼時候生兒子了?不不不,是什麼時候生孩子了?陸謹年終於認真聽起電話,然而那邊卻掛斷了。
“陳寅,停一下,我去買個蛋糕。”車停下,甯以初跑過街鑽進蛋糕房,不一會兒拎出一個蛋糕來。
“走吧,回靳家老宅。”
在車上,她將陳寅給她的文件看了一遍。文件裏有幾頁是之前交代他查的,包括蔣蔚風是哪年哪月出生都有,從小就是個學霸,但是大學那會兒就和幾個世家子弟撕混在一起了,學業沒倒是受影響,隻是家裏再也管不住了,為此蔣父還對其打過一次,這一次之後,直接打去了美國,然後他在那裏讀了碩士。
後麵的黑料就是他在演藝圈裏談過幾個女朋友,沒搞過基,也沒吸過毒,這哪是黑料啊?再往下看,在T市裏當張立山秘書的時候,除了替酒之外,也沒有受過賄,更沒有嫖過妓,簡直幹淨得不像正常人。
“陳寅,你先停車。”
當車子停下來,她把文件遞到他麵前,“這是最沒有營養的一次資料了,從小是學霸,唯一的一次叛逆還被父親打了一頓,打到了美國。在演藝圈是好藝人,在政界是好青年,你給了我一份完美的答卷,可是我要的是黑料,黑料!”
“甯小姐,查是有查到一些,但我覺得你還是不知道的好。”
“任何有關蔣蔚風的事情,我都要知道,最好連他初戀女友是誰,他們什麼時候KISS都要知道,還用我再舉例麼?”簡直氣死她,他這快兩個月都在幹什麼!
“好,我說。那個,呃,蔣市長叛逆時期的好夥伴裏麵,有你認識的一個人。”
“誰?”
“你老公。”
“我老公?”看到陳寅衝她重重地點頭,她不再懷疑自己聽錯了,這一次她冷靜得很快。他們都是富家公子,混在一起玩也很正常。但是陳寅提到了一點,是在他叛逆期的時候……
“他們是怎麼叛逆的?”
望了一眼後照鏡,甯以初如炬的目光都可以殺人。陳寅有點猶豫,咽了咽口水,還是說了。“據說當時有一個外校的男生追蔣市長當時的女友,然後他們知道了,就把那個男生迷倒了,扒了衣服拍了照,然後發在那個男生的校園網裏。”
他們那時候那麼壞?“用什麼迷的?”
“乙醚。”
“幫我找到那個男生。”能被那樣對待,那個男生一定恨死蔣蔚風了吧。
“那個男生找不到了。”
“沒在T市?那就雇人去國外找。”
“死了。”
啊?有沒有搞錯?她要找個能對付利用一下的人都不在了,等等……“那個男生怎麼死的?”
“被傳上網的照片使得學校找了那個男生的家長,那個男生其實很老實,是個好學生,家裏也是老實人家,這種事出現了是丟大了人的,直接辦了休學。那個男生氣憤去找他們,結果看到蔣市長當時的女友和他們一起在嘲笑他的照片,回來就吃藥了。”
“也是夠沒種的!”甯以初聽著都生氣,小手握成了拳頭,恨不得幫那小子出了那口惡氣。
“那個男生死的時候寫了遺書,裏麵說明了一切。他的家長悲慟之餘要告他們,主使是蔣市長,所以當時蔣父拿錢壓下了這事,他也為此被蔣父打了一頓。”
“這哪裏是他跑去美國,分明是他家護犢子!”打了一頓都是給外人看的,這點小伎倆可瞞不過她。
陳寅看了看她,不好置評,這最後三個字說得有違她這淑女的形象。
“陳寅,我要那男生的遺書,照片也好。”總之能威脅到他的,能讓他名譽掃地的,她都要。
“……好,我盡量。”
“當時拍照什麼的這些事,靳銘柏參與了多少?”忽然想起她老公當時也和蔣蔚風混在一起,這裏邊不知涉水深不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