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靳銘遠的話,甯以初一口氣梗在喉間不上不下,有……這麼當爹的嗎?
“大哥,我可以說我佩服你的心思縝密麼?”
對於自己女人的無法掌控,對於自己兒子的不能撫養,他的內心已經足夠苦澀,而今麵對弟妹的挖苦,他也隻能打碎了牙齒往肚子裏吞。“多謝你的謬讚。”
甯以初雖然逞了口舌之能,這件事無論怎麼想也與她毫無關係,但實際上還是她放走的Eva,她自知理虧。“行了,Eva你追不追我不管,孩子你過不過來看?”
“聽你這語氣,孩子應該沒事,有你在,我放心。”
他這話是什麼意思?甯以初還想問他什麼,那邊的電話先一步掛斷了。瞪著那部手機,她差點撇出去,再一次在內心裏大喊:有這麼當爹的麼!
傭人見甯以初的表情不對,忙上來收走手機,氣得她站在那裏都不覺得腳酸。
“喲,怎麼又進醫院了?”
身後響起的這道聲音真的很不招她喜歡,十分以及肯定地不喜歡,她選擇不理會,繼續看著保溫箱裏的孩子。
那人見她不理自己,也不惱,與她並肩站著,一起看著嬰兒房裏的孩子。
“都不知道,原來你這麼喜歡孩子。”
不與他說話也沒關係,他自顧自地發問也不嫌煩。
見孩子的臉色好轉,也不哭鬧了,甯以初從另一邊轉過身,不打算與他說話。
然後旁邊的人一點也沒有要放過她的意思,她走他就走,一路跟著走到了醫院花園裏。
甯以初之前被Eva也被孩子嚇得夠嗆,現在孩子沒事了,她所有的疲憊全部襲卷而來,走到榕樹下的長椅坐下來,想好好放鬆一下。
感覺到身旁的空間有熱氣,她知道那個人並沒有走,真的是陰魂不散。
還是不理他,自己靠坐在長椅上,一隻手支著頭,享受一會兒醫院裏的寧靜。
不知是不是見她想睡會兒的緣故,他終於不出聲了,但她能感覺到那熱氣並未消散。
“下雨了!下雨了!”耳邊響起奔跑聲和大喊聲,她困意未消,但還是勉強睜開了眼睛。
然後,她愣住了。
“你幹嘛?”
她有些羞惱地站起身,不明白他這麼做到底有幾層意思。
“沒幹嘛,下雨了嘛,為你遮遮雨。”他說得極為自然,仿佛這件事他經常為她做一樣。
聞言,她倏地轉身麵對他,憤怒的火苗在眼眸裏燃燒,有病,絕對有病!
“你沒事吧?你是什麼身份,我又是什麼身份?你搞不清楚?”
他對著她展露笑容,那表情依然能顛覆眾生,真的放棄演戲可惜了。“我沒事,我很好,你我的身份?嗬嗬,也沒問題。”
她覺得他無可救藥了,不再理他,直接向醫院的樓裏走去。
“不要跟著我!”
“下雨了。”回答她的,真的能把她氣死。
而他們的畫麵就是她走在前麵,身後的人在為她撐傘,那個人自己的肩上淋著雨。蔣嬌蘭看著這一幕的時候,不自覺握緊了拳頭,哥哥到底在做什麼,他知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