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棉布幹嘛呀?”聽了倪瓔的話,她在旁邊問。
“沒養過孩子就是不知道,孩子的皮膚多嫩呀,現在是盛夏,紙尿褲都是不透氣的。唉,說了你也不懂,真是搞不懂,生不出孩子還非要找人生一個,生下來又不會養!”
盡管倪瓔是好心,可是麵對甯以初時難免話語間還是改不了刻薄。甯以初知道先入為主對於了解一個人是多麼的可怕,但倪瓔,她真的無能為力,她也不想去改觀什麼,她自己是怎樣的一個人自己知道便好,因為……她們不會相處太長。
沒有頂撞她,同在一個屋簷下,以後多的是拌嘴的地方。生活中,她也不是那麼喜歡爭風吃醋的,不然也不會在靳銘柏身邊安逸了那麼多年。
“那您教教我不就行了唄?”
倪瓔全當沒聽見,等彩月拿來了棉布,她讓彩月剪成符合孩子屁股適合的大小,然後放平孩子為他換尿布。
一切妥當之後,她直起腰,回身看向甯以初。“都看到了吧。剩下那些棉布用溫水燙一燙當作消毒了。”
甯以初站在那裏聆聽著太後的懿旨,最後還虛心地點頭。太後對此很滿意,帶著彩月離開了。
倪瓔走後,不多時對麵的房門也打開了,靳銘遠從裏麵出來顯然有些生氣,他出來後Eva重重地關上門,隔絕了彼此。
靳銘遠從Eva房裏出來,看見甯以初的房門開著,她正彎腰哄著孩子,收了怒氣,出於一種愧疚,他走了進去。
“辛苦你了。”
甯以初扭頭一看是他,又轉回來。“沒什麼,交易嘛,答應了就做事唄。不過我剛剛耳朵可沒問題,你被攆出來了?關門聲可不小。”不算揶揄的話,隻是在陳述事實。有時候,想要留住一個心不在你這兒的女人,做什麼都是徒勞。靳家的男人似乎都不信,寧願撞得頭破血流也要固守心中的執念。
靳銘遠不置一詞,他和Eva之間的問題是對外人無法解釋的,他也不想說太多。
甯以初忙著裹好孩子,沒聽到他說話便知道他不想談他們的事,她也不多問。
“孩子要置辦的東西呢,我都讓管家劉叔去辦了。現在呢,大家同住一個屋簷下,她對你什麼態度我管不著,但是媽畢竟在這裏,我們要想相安無事地住在這裏,你最好讓她安靜些。”
“我以為,你會和我好好解釋一下剛才在樓下這孩子的身世以及你去我媽房間的事情。”靳銘遠並沒有不悅她對Eva的警告,反而是坐在椅子裏說起了她之前的所作所為。
“有一句是怎麼說來著?對,好心當成驢肝肺,說的就是你。”甯以初也坐下來,與他麵對麵,大眼對大眼。
靳銘遠突然覺得很好笑,是她把他媽氣得高血壓犯了,是她逼著他和Eva回到靳家,他來問一問反而被說成是不領情不道謝的小人?
“難道你做的這一切,我還要謝謝你?”他扯唇,有絲不屑。
“你當然要謝謝我,是我讓你們親人團聚耶!”她雙手交叉於胸前,坦蕩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