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說什麼謝呢,咱倆誰跟誰,我們是最好的朋友。陽陽的腿好些了嗎?”
“嗯,小孩子長得快,再加上她心情一直特別好,所以也很配合治療。現在我們住在意大利的威尼斯,這裏好美的,聽畢特助說,以後我們就住在這裏,等陽陽腿好了,就讓她去上學。以初,你不知道,我覺得這一切就像是夢一樣,讓我覺得好不真實。”
威尼斯?甯以初記下了。“不要這麼想,每個女人都值得擁有更好的生活,隻要你想,沒有什麼不可以,你要記住你現在感受的都是真實的。”
電話那頭有抽噎聲,甯以初知道伊人一定在哭。“伊人!為什麼總是那麼不自信!你要忘了你的過去,這樣你才能擁有美好的未來!”
吸吸鼻子,郝伊人笑道回她。“對,你說得都對,我正在忘。倒是你,靳銘柏那麼愛你,你還是早早嫁給他,我才放心呀。”
“我們已經領證了。”
“領證了?!真的呀!那太好了!不過你們的婚禮我去不了了……”
甯以初打斷了郝伊人的遺憾。“我們不舉辦婚禮,所以你不用難過。好了,不說我了,你在那邊好好生活,可以發我郵箱你的生活照啊。等我這邊的事都忙完了,我去看你。”
國際長途收了線,她閉上眼,任樹葉間隙裏的陽光撒在她的臉上身上。這種微風徐過,碎陽沾身的感覺就好像時光又重回了她們年輕的時候,那時候沒有勾心也沒有鬥角,每一天都很開心,無憂無慮……
小護士回來的時候,還沒走近便看到有人蹲在甯以初的輪椅旁默默注視著。
那人見來人是小護人,食指豎在唇邊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小護士笑笑便走了。
陸謹年再次趕來醫院的時候,經過花園剛好看見了榕樹下的這一幕。皺了皺眉,繼續走進醫院大堂。
Eva站在窗前望著天空,眼神不經意間落在了樹下的人兒身上,鄙夷地看著那兩個人,沒想到那個姓甯的女人還挺招桃花的。
打開病房的門,看到Eva站在窗前,擔心地開口。“你怎麼下地了?雖然你是順產,可也是早產,觀察期還沒過,你怎麼就下地了呢?”
收回目光,Eva轉回身看向陸謹年,然後自己慢慢走回病床坐下來。“應該觀察的是那個孩子,我又沒什麼事。對了,看你來得這麼快,事情查清楚了?”
陸謹年點了一下頭,將門關好,拉過椅子在Eva的身邊坐下。他斟酌著應該如何開口才不至於讓Eva太激動。
“說吧,我做好心理準備了。”相較於早上剛聽到那個消息,這會兒Eva平靜了許多。生死都可以不在乎,想來自己在乎是否被除名也是顯得有些可笑。
“我問了羅賓,他對於你還活著的消息顯得很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