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遠,這兩年你都去了哪兒?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靳銘遠將手覆在母親的手上,輕輕地握了握,安撫道:“媽,我這不是回來了嘛,你看我渾身上下好好的,過去的就過去的,別再提了。”
見兒子不想說,倪瓔也不問了,她的大兒子是個什麼個性她最清楚,不想說的逼著也沒用。兒子做事有分寸,她相信他能回來,那就代表著事情都過去了。
“好,我不問,隻要看到你平安回來,我比什麼都高興。你們三個都平平安安的,這才是最重要的,我也對得起你爸爸了。”她逼回了眼淚,她的兒子懂事,她很高興。
靳銘遠這個晚上陪著倪瓔坐了很久,同時也決定了一些家裏的事。
第二天一早,當靳晚歌從樓上下來便看到自己的大哥已經穿戴整齊坐在餐桌前吃飯了。
“媽,大哥剛回來你就讓他去為公司做牛做馬,哪有你這樣的媽呀?”
她為大哥打抱不平,老媽這是壓榨她大哥嘛。
“你這是說得什麼話?那是咱們家的公司,你小弟現在住醫院,公司群龍無首,你去?還是我去?”
“你去呀!你之前不也一手打拚嘛!你就不能讓大哥再緩兩天?”
倪瓔都要被自己這個女兒給氣死!當初她生她的時候,是不是醫生護士給抱錯了呀?不然怎麼這麼不對盤!
“別吵了,晚歌,媽現在年紀大了,公司是咱們自己家的,不能懈怠了。”說完,他用餐紙抹了一下嘴,站了起來。
“銘柏這段時間住院,你們就不要去了,他的情緒不好,就讓他好好呆在醫院養著。公司這邊我去就行,下班我會去看看他的情況。”
靳晚歌還想說什麼,卻被倪瓔掐住了胳膊,疼得她半天沒緩過勁來。待大哥走了,倪瓔鬆開她,一副無事人地吃著早餐,靳晚歌瞪大的眸子看過去。靠!這就完了?當她的胳膊是木頭做的呢?
“媽,你沒有什麼話要對我說嗎?”
倪瓔老神在在地切了一片雞蛋,看也沒看靳晚歌,涼涼地開口。“你那胳膊掐一下也少不了二兩肉,我當年生你的時候可是足足下了七斤!你那點疼和我當年的疼能比嗎?”
這這這……這什麼邏輯啊?靳晚歌朝天花板翻了個大白眼,然後也坐下來恨恨地切著煎蛋。“敢情是你在報三十多年前的仇呢!”行,這點疼,她忍,她忍行了吧。
倪瓔嘴角含笑看了一眼女兒,瞧她那苦大仇深的樣子,恨恨切煎蛋的樣子,昨晚到現在的心情好了許多。“多吃點,吃飽了,你去一趟醫院。”
“我好好的,去醫院幹嘛?”正在嚼著蛋,口齒不清地問了一句。這太後,一天不折騰她都難受。
瞧瞧,她就說當年一定是醫生和護士把她的女兒抱錯了,不然怎麼這麼粗線條?一點兒也不像她那兩個兒子,她的心裏犯起了愁。
“當然是去看你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