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聽說今年那裏附近的火山運動頻繁,政府擔心火山噴發,最近半年都禁止登山。”涼涼地打消一個人的念頭,就是說出不可抗力因素而造成的遺憾。
陸謹年腦補中的畫麵一點點龜裂了,然後轟地一聲全部崩塌。回歸現實的他,有些埋怨地看向Eva,這個女人太可惡了,他要告訴靳銘遠,他愛錯人了。Eva的心腸有毒!
“別這麼看著我,我又不是火山,被你怨恨地看一看就不運動了。”撇了撇嘴,表情無奈。
靳銘遠到底知不知道Eva有這麼多的表情包?陸謹年坐在這間病房裏腦中淩亂,她可真是分分鍾氣死人不償命啊。
“好好好,你不是火山,你是火山岩漿好吧。”這回輪到陸謹年在那兒翻白眼。
Eva被他逗笑了,還是幾不可聞地勾了勾唇角。
這時護士長來查房,一見Eva臉色便不怎麼好,顯然是之前搶救孩子的事情都知道了。沒說什麼,直接帶著一小分隊的護士走了。
被打斷的談話,兩人都沉默了一會兒。“對了,光說話了,我可帶了飯來,你吃點吧。”
陸謹年也忘了他帶飯的事了,連忙為Eva盛飯,生產完的女人都喝小米粥,這頓飯也好做。
Eva沒有拒絕,在後來的兩年裏,她受的苦比餓肚子還要慘上十倍,所以沒有吃的她也不強求,而現在,有的話正好助她恢複體力。
吃完飯,陸謹年想起了那山脈的陡峭,於是問道:“那個目標在那裏做極限運動也是個不要命的主兒,你還真抓?靳銘遠去攔你就攔對了!”
也不想想,為了任務不要命的女人,哪個男人敢要啊?Eva還嫌棄人家靳銘遠,這種傻男人世上可真的所剩不多了。
“對什麼對!如果不是他,我就抓到那個人了。結果,正是因為他的妨礙,我們一起被對方抓住,被關了兩年。”
說完,Eva不自然地將視線督向了窗外。
什麼?原來這就是為什麼靳銘遠消失了兩年,而Eva消失了三年的原因?陸謹年的腦補再次活躍起來。
“可是你們被對方抓住,被對方控製了兩年,如今連孩子都生出來了,可見對方是十分有人性的,不是麼?”忍著笑,陸謹年也說出了任何一個人聽過之後都會產生的質疑。“你要知道,總部也會有這樣的想法。你想好你的報告怎麼寫了嗎?”
報告?Eva的視線垂下去,墨綠色的眸子黯淡下去。自由都談不上,她哪還有那美國時間去想什麼報告如何寫?生命岌岌可危的時候,他們隻想著如何活下去,報告?隻有生命有保障的時候,隻有案件破了坐在辦公室裏的時候,隻有想著如何踩著別人的屍體往上爬的人才會去考慮報告應該怎麼寫。
“雖然我恨他,但是有一點他做得很對,”她抬起頭,看向陸謹年,“他在做出決定時從來不會先想如何寫報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