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陸謹年的攙扶下去了骨科,然後照了X光,醫生最後看片子表情不是很好。“這才幾天,打著石膏還能把腳給弄骨裂了?”
看了她一眼,那一眼裏盛滿了不可思議。
是呀,她和陸謹年對看了一眼,也覺得十分不可思議。
“醫生,那我應該如何治療?”
“我現在把石膏拆下來,然後給你塗上藥,再打個夾板。這段時間你就哪兒也不要去了,躺一周看看情況。”
“躺一周?醫生,不行的,我現在一天都躺不了!”一聽到讓自己躺一周,那不是開玩笑呢嗎?靳銘柏現在剛做完手術,她還得照顧他呢,如果她都需要人照顧,那……
醫生最討厭聽到病人拒絕治療的話,如果你都不願意聽醫生的,那你還來醫院幹什麼呀?如果不是怕死,那你來找醫生幹什麼呀?
這位醫生也一樣,立刻板了臉,嚴肅地開口。“如果你還想要你的腳,如果你以後還想穿漂亮的鞋,那你就老老實實地躺在床上一周。正常來說,躺上一個月都不為過,希望你好好想想。”
說完,醫生就站起身,讓甯以初去旁邊的病床上坐好,為她拆石膏上藥安夾板。
甯以初知道醫生誤會了自己,誰不想讓自己的病痛減輕,可是現在的情況是……多事之秋嘛。雖然還是盛夏。
安靜且聽話地任由醫生擺布,弄好之後已經快十一點了,他們謝過了值班的這位醫生,陸謹年要送她回家。
“不能回家,我老公還需要我照顧。”
陸謹年一拍自己的額頭,瞧他這記性,忙了一晚上都忘記了靳銘遠早前是因為什麼離開公寓的,他弟弟不正是甯以初的老公靳銘柏嘛。“對不起,我忘了你老公住院的事了。”
她點點頭,要往消化科走。
“別走了,我抱你過去,省得你的腳再出問題。”
這次甯以初直接用手抵住了他,從傍晚到醫院,她先後被兩個男人抱,而且每一次都是她老公,如果讓媒體知道了,那她可再也別想洗白白了。“雖然你是好心,但人言可畏。幫我租個輪椅吧。”
陸謹年微愣,也覺得他之前的行為有失體統,“好,你等著,我去租。”
回到靳銘柏所在的病床,他還沒有睡,見陸謹年將她推回來,妒嫉之心還未起擔心之意已襲來。“怎麼了這是,難道大哥他……”
甯以初聞言笑出來,“陸謹年,你看看我老公有多不信任他大哥,以為他會將我打殘呢。”
陸謹年沒想到她還能笑出來,之前在病房裏,靳銘遠那個樣子會殺人他都信,可是這會兒她居然對著靳銘柏打哈哈。這個女人,他記得她也不是吃虧的主兒,居然能瞞住。
“那你怎麼人坐著它回來了?”他不信,明明人是走著出去的。這會兒回來卻是坐著回來的,擱誰誰不多想?
“哦,總打著石膏會捂出熱痱子的,所以讓骨科的醫生拆了,打個夾板透氣。”
瞧她說得風輕雲淡,還真當這裏兩個男人是傻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