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副市長……”局長看到他,艱澀地開口。
看了局長的神情,蔣蔚風知道他要說什麼。“走吧,去你的辦公室,在這裏不適宜講話。”
“唉唉。”局長隨著蔣蔚風轉身,一起走回自己的辦公室。
兩人坐下後,局長將桌子上的辭職信交給了蔣蔚風。
蔣蔚風打開來看,裏麵闡述著他當職這些年裏犯的錯事,不過這些在他看來也不算什麼,隻能算是瀆職,還不至於辭職。“這裏最嚴重的是與佟莉婭有染,這是個人作風問題,不過不就隻有一次,還是被陷害的?”
局長點頭,一把年紀了在一個小輩麵前抬不起頭。
“那時候佟莉婭為什麼設計你?”
“不是她,是張立山,他要我成為他的人。”
“僅此而已?沒有做違法的事?”
“大事沒有。”
“那這次的呢?”蔣蔚風盯著他,問話犀利。眼前的老人能寫出辭職信,說明良心未泯,這樣的人是可以留下的,隻是他要更確定他被汙到什麼程度。
“這次的事我之前不知情,劉洋的案子出了那邊也沒有知會我,所以我這次是被蒙在鼓裏的。”說起這個案子,局長還是很冤的。
蔣蔚風聽到這裏,手指一點桌上的辭職信,直接站了起來。“這封信我沒收過,也沒看過,好好辦這個案子,你還是局長。”
局長驚詫地抬起頭,滿眼裏都是震驚。
“別驚訝,雖然被拖下水,不過好在你沒犯事,如果調查組查你,也會沒事。”說白了,不是他保他,也不是他說了算,是局長他自己保了自己一命。
蔣蔚風走出局長辦公室,警局裏的事相信局長自己會處理好,現在他要去寫報告,省長的辦公桌上還等著他的報告呢。
經過一個晚上的審訊,調查組已經將拍賣會裏拍出的髒物全部繳回,徐有才等人走私的罪名已經落實。蔣蔚風也將自己錄的兩段錄音交了上去,徐有才手下的老楊和佟莉婭都與劉洋的死脫不了幹係,同時兩人也涉嫌參與走私。
佟莉婭被提審後,供出了張立山,連帶地也供出了許多張立山利用她收買威脅的一些政商,張立山的勢力一個晚上清得徹底。
後來,警局裏還找出了那個內鬼,就是張立山安插的一名警員,劉洋死時的第一現場也找到了,真相大白。
調查組還在繼續搜集證據,他也提交了徐有才要他轉交給佟莉婭的那枚胸針,原來也是髒物。
“你費了這麼大的勁,清了這麼多人,難道就不怕水至清而無魚?”陸謹年坐在露天咖啡,喝著濃鬱的咖啡,揶揄著對麵的蔣蔚風。
“你是想說我這麼做,到頭來身邊就會沒有可信之人,連朋友也沒有?”
“果然是高智商。”他給他一個大大的讚。
“有句話說得好,商場上沒有永遠的朋友,也沒有永遠的敵人。我認為官場上也一樣。”他笑得很沒有溫度,在他看來,有沒有朋友都無所謂,他隻要實現目標就好。
“好吧,期待一個月之後的庭審,到那時,我就再也不用看到你的臉了。”
“看來你既不想做我的敵人,也不想做我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