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單是不能看了,自己這個樣子根本就是一個廢人,一個廢人怎麼去洗床單?如果讓他來洗,想想都有點丟人。這就跟大孩子尿床一樣,讓人覺得丟臉。
想要喊他,可是一開口聲音啞得連她自己都聽不下去,無奈之下隻好抓起挨著妝台上的一個小物件扔了出去。咣啷一聲,成功引起靳銘柏的注意。他匆忙跑進來,神色匆匆有些慌張地看向她,“怎麼了?”
“我……”一開口就是啞音,然後伸手蘸了血的手給他看。
靳銘柏一見血,馬上衝上來抓著她的手左右在看,“怎麼回事,你手受傷了?”
“不是。”她搖頭,臉有些紅。“是姨媽來了。”
“姨媽?”他怎麼不知道她還有姨媽?這出血跟姨媽有什麼……哦,他猛然想起來她說的是怎麼回事。“沒事沒事,我抱你去浴室。”說著彎腰就把她抱起來,身體騰空的瞬間,甯以初看到了床單上的一灘,當然靳銘柏也看到了。“沒事,一會兒我來洗。”
他不說還好,一說她的頭都抬不起來了。
將她放在座便上,她疼得輕叫了一聲,引得他一陣緊張。“怎麼了?哪疼?”昨天她又是遇車禍又是遇暗殺的,還不知道到底身上有沒有傷。
“腳疼。”
經她一說,他低頭一看,可不是,那腳跟小饅頭似的,一點美感都沒有了。“沒事,你忍一下,先換內褲,有沒有衛生棉,沒有我去買。等吃過早飯,我帶你去醫院看腳傷,順便再做個全麵的體檢。”
甯以初在他一連串話語中驚詫地抬起頭,小嘴都忘了合。他……他……他居然連衛生棉這麼……他一個大男人怎麼說得那麼順嘴?這五年裏她都沒有讓他幫她處理過經期的東西,他怎麼這麼熟練不知羞?不禁地,她懷疑他在與她生活之前一定幫誰買過這類物品。然後,她就自顧自地生氣了。
靳銘柏還沒有發現她的不同,直接去幫她找衛生棉,可是找了半天也沒找到,又折回來問她。“以初,你的衛生棉在哪裏?”
再次聽到他在問這個問題,她額上都出現了三線黑線。
沒有得到回應,靳銘柏又問了一遍。
“沒有。”她陰鬱地開口,連看都不看他。
“那你坐一會兒,我先去買。”說著,人已經消失在她的麵前,甯以初徹底在心中淩亂了。
一心急著甯以初的事情,當靳銘柏衝進便利店的時候,他站在那一排排的女性用品貨架前,心中也開始淩亂了。這讓他怎麼好意思去問哪個牌子好啊?
站在那裏糾結了半天,都開始讓店員懷疑這麼帥的一個男人不會是想偷衛生棉的時候,他狂風掃落葉般各拿了一個牌子放在了收銀台。
店員愣愣地看著他,問道:“先生,你都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