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他為什麼會去喝這麼多酒,如果真的去應酬,有特助在,都不會讓他應酬。歎了口氣,她為他脫去衣服,讓他好好睡一覺也許什麼事都放下了。

忙活靳銘柏快一個小時,甯以初更餓了,再折回去煮麵,已經快十一點了,望著鍋裏的水和翻滾的麵,她覺得自己最近就是那水裏的麵,一直在翻滾沒有停歇。

吃過麵,回到臥室裏的時候,已經十一點半了。靳銘柏的身上還是滿身酒氣,可是她實在搬不了他,他太重了,她還受著傷,最後決定就這麼將就一個晚上這麼睡了。

躺在他身邊的時候,他正好翻身咕噥了一聲,她聽得很清楚。“為什麼……”

一句為什麼,裏麵承載了太多他的無奈,他的不解,他的無能為力。她知道,能令他煩憂的也隻有她了,可是她現在什麼也不能對他說,她怕說了便真的推遠了他,會更傷他。她現在能給他的,就隻有在她的名前冠上他的姓,但還不是說的時候,她有他的安排。

手撫著他的碎發,她看著他有點心疼。“對不起,銘柏。”該是有多傷他啊,才讓他喝了這麼多,她是不是做得太過分了?

可以對他說嗎?可馬上有個聲音對她說,不。說啊,這本來就是她一個人的戰鬥,伊人被送走,就剩下她一個人,她可以無所顧忌地放手去做。

可能身體還是很弱,不一會兒,她也睡著了。這一夜,兩個人都夢著彼此。

第二天一早,兩人幾乎是同時醒來的。靳銘柏比她早了一步,她睜眼的時候,他已經洗漱好準備出門。她望了一眼客廳裏的餐桌,上麵什麼也沒有。再看看時間,離他上班的時間還很早。“不吃早餐嗎?昨晚你喝了很酒,不吃早餐更傷胃。”

正在打領帶,他從鏡子裏看了她一眼,回道:“不吃了。一會兒你自己解決。”然後係好領帶就走向玄關換鞋。

她坐在床上,有絲心裏也說不上了空落,對於他很平常的一句話感到了冷漠。他……還在生氣嗎?

“我想一會兒去看看腳。”情急之下,她脫口而出。

他聽到這句話,確實停頓了一下,但也隻是停頓了一下,又繼續之前的動作。帶起了車鑰匙,打開了門。“幾點去,我讓特助送你。”

“不用了,我自己去吧。”麵對他如此冷淡地不關心,她的心竟有些發涼。

門關上的瞬間,她的心裏隻湧上來兩個字:無情。

他到底在氣什麼?還是陸謹年嗎?坐在床上,她怎麼想都沒有想明白。

叮叮!手機裏的提示音響了起來。她拿過來看,是新郵件。

下床拿過來筆記本電腦,她又重新坐回床上。上網,打開郵箱,發件人是郝伊人。

太好了,伊人能發郵件過來隻能說明一件事,她和陽陽已經安置妥當了。打開郵件,裏麵寫了她們正在居住的地址,看著這個郵件,她終於笑了,這是今天早上到現在最讓她開心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