甯以初沒說話,隻是對著那名警官微笑。陸謹年被取笑得很無語,隻好一再地說謝謝。馬上,那件案子的檔案就傳了過來,他點開,讓甯以初看。

她看了一會兒案子,具體內容沒有詳看,畢竟這是案子,她也不想太了解,這會讓她恐懼。她隻是看了一下時間鏈,那段時間裏,陸謹年確實在美國處理這個案子。“很好,你洗清了自己。可是,你還是無法證明,你不是你。”

他不是他?早在那個醫院的晚上,他就糾結於這個問題了。如何要證明他就是他自己?而現在她又重新出了一道題,讓他證明他不是他?同樣是難解的公式,他根本無法入手,一點思路都沒有。

“這麼說,你還是要纏著我?”第一次,他在她的麵前露出了苦瓜臉。

“不能這麼說,能被我纏的人,隻有我老公。你……還不夠格。”甯以初瞟了他一眼,站起身,麵對他。“難道你就不好奇,你就不想找出當年假冒你的人?”

是,假冒,這是她能想出來最合理的一個解釋。“有人假冒了你,這也是變相損毀了你的名譽,難道你就不想還自己一個清白?”

“我已經在你的麵前洗清了自己。”這是事實,他開口。

“隻是在我這裏,沒有用。一個男人,被別人利用做了連自己都不知道的事,這麼丟臉丟人的事都不想挽回,那可真的是沒有骨氣呢!陸先生,你想做那個沒有骨氣的人麼?”眼看著陸謹年要放棄對這件事的追查,甯以初馬上用了激將法。兩個人查,總比她一個人查要快,要有效果。

陸謹年是誰,就算他平時接觸的多為死人,那也不代表了他智商差,他可是博士,法醫的博士,怎麼會聽不出來她的激將。不過有一點甯以初說得對,五年前有人假冒了他,做了一件毀人清白的事,他不能背這個黑鍋。“我可以幫你查,但在這裏,T市這個地方,我無能為力。”

“不,你完全有這個能力。隻需要你與我演一出戲,就可以了。”忽然,她想到了一個辦法,當年的人不可能都銷聲匿跡了,就如同郝伊人和歐明都再次出現在了她的生命中,那個人……也一樣會出現,端看他們使出的力氣有多大,有沒有吸引力。

演戲?陸謹年靠在書桌台邊上的身子明顯一僵,眉毛也同時擰在了一起,她沒有開玩笑吧?

“你確定……找我演戲?”他不放心地再問了一遍。

甯以初的表情十分誠實,對著他認真地點頭,“誰讓你這張臉也是當事人之人呢?如果你不能幫我找出那個人,那麼你今天對我澄清的一切都不作數。別急,”她用手比了一個讓他停止開口的動作,“大眾不關心你是不是那個人,大眾看到的就是這麼一張臉。要不,你把這張臉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