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甯小姐……”
“李阿姨,有什麼話就直說吧。”以初看著李阿姨要吃不吃的樣子,還是讓她把話說出來才好下飯吧。
“按理說,我不應該說,可是你們年輕人吵架歸吵架,但一定要和好。李阿姨看得出,你們都關心對方,那就不要冷著對方,那樣隻會將人越推越遠。”
以初聽著,筷子時常給李阿姨夾菜。“李阿姨,我懂。他很好,是我不好,不夠好,配不上他。”
“唉!”年輕人的事,管也不是她能管的,隻是看著他們這樣有點心疼。明明都是很好的孩子,兩個人非得要擰著。她看得明白,甯小姐這是一個人寂莫,要不然為什麼要一個糟老婆子陪著吃飯呢。
午飯結束,李阿姨走了,甯以初坐在客廳裏,看著窗外有些陰起來的天空,似是要下雨。自己以後的路要怎麼走,在這一個月裏她都沒有想明白。也許正如李阿姨說的,她也認為他們隻是吵了吵,隻是這次吵得凶了點,他的氣生得久了點,等她回來兩個人就會和以前一樣。
嗒!嗒!嗒!
雨滴拍打在窗戶上,同時,也拍打在她的心口上。不知不覺間,她的臉上一片涼意。伸手去摸,手心裏一抹濕濡,似是驚著般,她慌亂地抹去臉上的那些濕,可是越抹越濕。她站起身,跑去衛生間洗臉,清水拍在臉上,拍了好幾下,拿毛巾去擦,然後看見鏡子中滿眼通紅的自己。
她怎麼了?她自問著。
她的世界裏早已沒有愛情了,這一點不是早就知道了嗎?從羅浩說分手吧,從她選擇歐明那個雙向性,從她在這兩個人麵前承受著她人生最大的汙點開始,她就再也不相信那些所謂的愛情了,她的心在那時已被掏空,現在的她,隻是一個空殼。
她不是一個乞求者,她也不需要向任何人去乞求,因為她不需要愛情。早該那時讓她死去的,是他強逼著她活,她活了,她為他活了,而現在,她還有為他活的理由嗎?他已經從她的世界裏消失了。
消失了就再也見不到了……她看著鏡子中的自己,那紅通通的眼睛裏又要流出淚來,這一次她用毛巾捂住了那雙眼。
過了好一陣,她走出來,以前一個人在家不覺得冷清,因為心裏總想著有一個人稍晚會回來,兩個人不寂莫。隻是現在,真的隻剩下她一個人了,呆在這屋子裏那是心裏往外的冷。想找點事情來做,或是聽點聲音都是好的,她在客廳裏找著,終於找到了遙控器,打開了電視。
“今天上午十時,靳氏總裁靳銘柏攜同蔣副市長的妹妹蔣嬌蘭小姐一同出現的機場,兩人紛紛躲避著鏡頭,時隔一個月,靳總宣布的總裁夫人遲遲沒有同框出現,難道豪門生情變?這是路透報社時時報道。”
耳朵裏一直重複著剛剛聽到的消息,他不是在出差嗎?難道說沒有出庭,就是與蔣嬌蘭一起出去了?什麼事要他們兩人一起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