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伊人聽了靳銘柏這話,也不怒也不惱,她知道靳銘柏對以初的心,出了這種事,他一定最擔心的就是以初,更何況歐明有意向要找以初。
“我相信,歐明不在我們的眼前晃蕩,你和以初都能活得很自在。”靳銘柏看著郝伊人,他相信,她會做出一定很好的判斷。
“而且,他不相信他會有個女兒,那麼以他變態的想法弄不好會做出對你女兒出格的事,也說不定。”他說的都是事實,歐明的經曆不一般,他相信歐明的人格也會有缺陷。
她搖頭,“不,他不會做出這種事的。我向他解釋,他就不會。”
“你解釋?你解釋他就會信嗎?你覺得,他會信你嗎?一個曾經害過他的女人?”他好整以暇地看著她,郝伊人將事情想得太簡單了。
郝伊人此時沉默了,她不否認靳銘柏的話,歐明是個睚眥必報的人,心思也重,不信任何人,當初他能那麼幫羅浩他那個表弟,這讓她後來與他相處久了都覺得不可思議。可是……她還是怕,歐明這次進去了,是一年還是兩年,是五年還是十年?總有一天,他會出來,那麼出來呢?他不會放過她的,她還帶著女兒,她要讓女兒有個幹淨的未來。“他是個什麼樣的人,我比你清楚,所以這次的事我才說我不會告他。”說完,她看向他,眼睛清明。
“你擔心這次他再進去是因為你,他以後會報複?”他聽出她的意思,而歐明……他想起在審訓室裏的樣子,是個麻煩。
“你知道就好,我能舉證的,隻有他強奸,這對於他來說隻是一個指控,他並沒有簽字離婚。我們也不能如願讓他進去。”
“你說的沒錯,可是我們要的並不是這個,我和以初接到他用你的手機打過來的電話,我們錄了音,我們會告他綁架勒索。”這才是警方的目的,當然也是他的。
“綁架勒索?”她詫異。
“是的,歐明用你的手機打給以初,看來不是想敘舊這麼簡單。五年前你們都做了什麼,你們心裏清楚,五年後歐明以這種麵目出現在以初的生活中,我不允許,我相信也不是你樂見,更加不是羅浩樂見的。”他特意提到了死去的羅浩,他要看看郝伊人的真心,愛羅浩的真心,以及對以初懺悔的真心。
是,五年前她和歐明幾人打著保護以初的幌子,徹底傷害了以初,她知道,她後來看到以初那放空一切的樣子走出餐廳,她就知道他們一個個都在打著保護以初的幌子達到自己的目的,最後還是傷害了以初。所以,她無法麵對奪來的一切,她無法坐擁以初的一切,於是她做了後來的事,她也懲罰自己過現在這樣的生活。
想到這些,她再次看向靳銘柏。“你能保證綁架勒索這項罪名,可以坐實在歐明的頭上?”
他對她點頭,自信地微笑。
“好,如果是這樣,我可以去作證。不過,你要答應我一個條件。”如果是這項罪名,歐明還是剛放出來就犯案,那麼他會比這五年在獄裏呆得更長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