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7 女人的友情裏,摻不進男人(1 / 1)

五月的天氣,總是時好時壞的。

甯以初從郝伊人那裏出來後,並沒有馬上回家,而是閑逛到了商場,很久沒去過的地方。

五年裏,自己真的是懶散慣了。

走在琳琅麵目的櫥窗前,她看著那些很久以前自己一定非常喜歡的奢侈品,突然感到很陌生。陌生,有時候不是物件的本身,而是對它的感覺。因為遙遠,所以陌生。

看著櫥窗裏的一款包包,她的目光迷離,陷入了回憶。

“以初,你別看了,我們去吃街口的炒冰。”耳邊響起郝伊人軟糯的聲音,再著急也是這種聲音。

甯以初雙手趴在櫥窗上,整個臉都要貼上去了。好喜歡呢。

身體被生拉硬拽地拖走,眼神還是那麼的依依不舍,餘光裏還瞟到店員那高冷而輕蔑的目光。每當這種目光隨著她行走的時候,她都會選擇忽略不計,而每當這種時候,她在心裏也暗下決心,以後那些東西,她都會擁有。

決心,是一種很微妙的東西。你堅持了,就有希望的可能,就有成功的希望。

當然,也有總下決心,而無法堅持的人,比比皆是。甯以初屬於前一種人,心定必行。

直到目光再也看不到那些心中所愛,那時的她才會轉過頭,去看郝伊人,這個與時代脫軌卻生活在這個時代裏的人。郝伊人不喜的事物太多,完全是甯以初認為的古時的小姐類型。

可是,卻偏偏出生在這樣的速食年代,本身就是個矛盾的綜合體。

她從高中時期就試圖改變郝伊人的不協調,她一直在努力改造的路上奔跑。

高中畢業,她成功了一小步,把郝伊人從畫裏拉了出來,不再孤身獨立,開始了人際交往。從精神領域,也就是上層建築出發能辦成的事,甯以初從來不做基礎層麵的事。

她向來是走捷徑,方法獨到。

這會兒大學過了兩年,她已經塑造成功了三分之二。郝伊人這件半成品,勉強可以拿出來見人了,不用她整天跟著當老母雞。

她希望在大學畢業的時候,這件半成品可以變成非賣品。

隻是,人算不如天算,在大學的最後一個夏天,改變了很多人的命運,包括她和她,還有他……

天秤之所以是天秤,那是因為兩端都平衡。如果失重,也要將其補上,最終的狀態依然是為了平衡。

那麼在任何人之間的關係裏,變得不平衡的時候,總會有一個原因,通常是第三個人導致的。至少,在她們的天秤裏,多出來一個人,天秤開始不再平靜。

不平靜,就會有起伏。

女人純粹的友情裏,摻不進的,是男人。總會像眼中釘,肉中刺一樣,看著蹩眼和鬧心。恨他搶了好友的時間和空間,相處不再隨意,有了顧慮。

人與人相處的時間,總是有限的。分給了他一些,分給她的就少一些。分給了事業,戀愛的時間就會縮短,總有失衡,人無完人,也許說的就是這麼回事。

而情人眼裏容不下沙子,同樣也容不下身邊的老人,那時,甯以初是忽略了郝伊人的。而從高中時期便一直被甯以初改造的郝伊人,突然意識到她與以初的相處裏總會多出來一個人時,感到十分不協調。心裏也會有疑問,是什麼樣的人會瓜分甯以初對自己的注意力,他有什麼好?

開始關注一個人的時候,就是對他感興趣的時候,無論你出於何種目的。

關注後,往往也會產生兩種感覺,相吸或排斥。

郝伊人關注羅浩後,就是前者。她被羅浩吸引,卻不能表現出來,整日在友情與愛情的天秤裏失重。

甯以初知道這些的時候,已經太晚太晚,晚到她後來看著那結果,都無力挽回。閉了閉眼,她選擇一家名品店走進去,選了一款紅色的細肩帶小包,刷了卡。

拎著紙袋出來的時候,她看了看手裏的包,怔愣了一下,“怎麼最近總在買東西?”

她在皺眉的同時,靳銘柏坐在公司裏,手機裏的短信再次蹦了出來,他心跳再次不規律地跳動起來。她刷了兩次卡,兩次!這意味著什麼?這說明什麼?她開始要做真正的他的女人了!他的內心澎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