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裏的傳言很多,各種猜測一個接一個。
賈母聽了傳言感覺疑惑,事情怎麼變得有些失控?可她還想不出什麼好辦法來解決。
王夫人砸了好多屋內擺設。賈政對夫人的行為很不滿意,心裏有了很多不能宣之於口的惡意猜測。
賈璉過來要名帖,賈赦正在池塘邊做指揮。他當著許多人笑了:“哈哈哈。大侄子,你來了。賈大管家你可真是稀客啊。來來,坐坐,蹲著也行。
來,與你這個窩囊廢大伯說說話。你爹賈政最近身體可好?你娘王氏最近身體可好?還砸東西嗎?
你弟弟寶玉還與女孩子親嘴玩嗎?你媳婦和他姑媽,不對,應該是你媳婦和她婆婆姑媽,她倆處的還好嗎?她那個婆婆姑媽把內庫房的鑰匙和賬本交給她了嗎?
唉,難得見一次侄子和侄媳婦,看來賈大管家兩口子都很忙啊?忙的有人昏迷不醒都不知道。
對了,你幫老爺給那邊的太太捎句話,就說老爺我這個府裏名義上的當家人,需要九千兩銀子花銷。因為太太昏迷,老爺我要買一些漂亮的丫鬟親嘴兒玩。
看她們婆媳倆誰給老爺送來?不送的話老爺可就對不起她們婆媳了,也就對不起你賈大管事了。你們可以試試,要不你先試試學著我忤逆一下?”
說到最後他的語氣變得森然陰冷,聽得跟前所有人都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冷顫。
賈璉又是羞臊,又是害怕,撒腿跑了。
下午,賈母讓鴛鴦送來了九千兩銀票,還有一句話:“大老爺,老太太說。”
賈赦一擺手沉下臉陰惻惻地道:“你剛稱呼老爺我什麼?”
鴛鴦有些驚恐地退了一步道:“大,大老爺。”
賈赦背著手往她身邊走語氣更冷:“你再叫一遍?”
鴛鴦嚇得往後連退,撲通一下坐在了地上,語氣顫抖地改口道:“老爺。”
賈赦冷冷地盯著他看了好一會才說道:“起來吧,怎麼這麼不小心?這麼大的人兒了。”
他臉上帶著古怪的笑意低聲道:“據金陵傳回來的消息,你爹過上了賈家主子才能過的生活。
據我所知,我兒子兒媳婦和女兒見了你都的給你起身見禮,得叫你一聲鴛鴦姐姐才敢說話。
嘿嘿,你好大的臉。你的臉大呢?還是你爹娘兄嫂的屁股大呢?還是老爺我的棍子大呢?好了,起來繼續說我母親讓你傳什麼話?”說完他冷笑躬身道:“兒子在此躬身聽訓。”
賈赦的古怪把周圍的人都嚇跑了,鴛鴦嚇得噗通一下就給跪下了:“大老爺,不,是老爺。
老爺你別這樣,你嚇壞奴婢了。老爺,請你放過我。老爺,饒命啊,求你饒過我的家人,求你了。”鴛鴦都急的有些語無倫次了。
鴛鴦這時候不但知道了賈家的實情和大老爺的委屈,她在這之前一直過得順風順水,還沒有出現什麼反抗誰的念頭。
最近老太太和老爺似乎都有些不太敢見大老爺,今天的這一出更是讓她從內心裏感到了恐懼。
賈赦臉上笑得猙獰:“你對著老爺安敢自稱我?你和你爹都忘了自己是家生奴才吧?什麼是家生奴?還記得嗎?
你與你哥哥在老太太的麵前得臉,就敢張狂?老爺的兒女是什麼人?那是一等將軍的兒女,你也配做他們的姐姐?
老爺我再是被逼出的窩囊廢,你們也永遠都是窩囊廢家的奴才。
你以後可以試著在老太太麵前說說我們一家的壞話,再試著挑撥一下家裏的是非,然後你再裝裝無辜。你可以試試。嘿嘿。
老爺我在家裏想懲治哪個奴才,從來不需要證據這種東西。
你可以讓老太太收你做女兒嘛,這樣我不是就奈何不了你了嗎?嘿嘿。
你還可以試著指使別人做些小動作,讓我母親找我的麻煩,可以上家法,甚至厭惡我,奪了我的爵位,你都可以試試嘛。
你或者對我們大房人的事情還可以拖延彙報。比如,誰生病了,你就是不去告訴老太太,讓她等死。你也可以試著給我們下點藥,藥死一個算一個,多好?你說呢?
你或者可以悄悄編造通報一些消息給不該知道的人,然後挑起府裏內訌,這樣你就可以做主子了,說不定還能當上一等將軍呢?”
鴛鴦嚇得冷汗直冒渾身發軟叩頭哭泣道:“奴婢不敢,老爺饒了奴婢吧,奴婢真的不敢。奴婢以後絕對不敢有壞心,絕對不敢欺主啊。老爺饒了奴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