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亦曾問回港的漁夫們,海的另一頭是個怎麼樣的場景,而漁夫們的回答各有不一,但都激起了薑亦那渴望出海的追求。
有的人說,海的另一邊還是一片汪洋大海,一望無際的海平麵上徘徊著雪白的雪霽鳥。
有的人說,害海的那一邊是一個不一樣的世界,那片陸地上沒有戰火,隻有美麗無比的花草,與我們這看不到的建築和昆蟲。
當然,在這眾說風雲的故事中,並不缺少嚇人的版本,那個人是這麼說的。
“在海的那一頭,說美亦美,說醜亦醜,他有著我們不一樣的文明,或者說仿佛自己進入了另外一個世界。那不是我們可以考慮的,因為你永遠不會想象到那裏的恐怖。怪獸吃人,無盡幻象,巨大海怪,等等等等,讓你聞風喪膽。”
但是薑亦都知道,他們都是在誇張作描述,有些人支持他去出海,有些人則並不希望。所以海的另外一頭的真相,薑亦至今都不知個所以然來。
所以隻有親眼經曆過的事情,你才知道事情的最終真相是什麼。口說無憑的事實,可能都是虛假荒謬的。
薑亦來到了村後山腰上那唯一的一個建築內,這裏是荒廢了的驛站,曾經屬於雲之國使者暫停歇息的地方,但是自從山間起了迷霧之後,雲之國的刺史便再也沒來過了。
驛站中,村中長老彙集,坐在木製的板凳上排成了有一個缺了口的口字。見聞薑亦前來,所有人都麵麵相視到。
薑亦的正對麵坐著的是村長,而一旁同樣也坐著三位老者,分別是村中最權威的三大長老。大長老體型偏胖,為人和藹親切,薑亦還記得小時候自己最愛找大長老玩耍。二長老則是一個麵帶嚴肅,並不好說的人物,小時候的薑亦見到二長老撒腿就跑,但二長老實質對薑亦他疼愛有加。而三長老則是一個鼠眼狐心之人,陰陽怪氣,十分惹人不敢靠近。
其中,二長老就開始一臉嚴肅正經地說道:“既然來了,就開始吧!”
這二長老手臂一揮,旁邊一個人端著一塊石子放在了茶桌上。
“老二,別那麼快進正題嘛,萬一小亦還沒做好準備呢?”大長老舉起手臂在麵前筆劃到。
“哼!這都要離我們而去了,還有什麼好話可言!”一聲厲喝道來。
薑亦自然聽得出二長老口中雖如此,但話中有話,其實是在對他的離去而感到不舍。
“好了你們倆,都到這個時候了還貧什麼嘴!小亦都到這個年紀了,也不勞我們操心了。”三長老的聲音十分尖銳,讓人聽得怪難受。
風還在身後呼嘯,將緊閉的門窗陣陣顫抖起來,發出砰砰響的聲音。
那顆石子已經送到薑亦的麵前,他將手微微放在其上空,等待了片刻。隻見石子身上微微裂開了一條縫,一道金光慢慢從中透出,等到整塊石子全部露出了金光之時,那光芒又全部暗去,石子呈現透明狀。
眾人都感詫異,而隨之從那透明的石子中又發出了微微紫色的光芒,眾人才鬆了一口氣。
但是又沒過多久......
石子的紫光也逐步消失,轉而換之的是那血紅的顏色亮麗出現在眼前。
“此乃何情況?”這村長隆著腰站立起來,四周全然一片嘩然,紛紛開始議論了起來。
端著石子之人微微顫抖地說道:“這……這無法識別資質……”
這石子名為修為石,會根據佩戴者的資質呈現六種顏色,白色最低,金色最高,並且根據自己修為的提升,修為石會發生各異的形變,因此許多人都是根據修為石的形狀來判定自己提升至何種修為的。
而眼下這種狀況,在場所有人都未遇到過,這前三種顏色都亮了出來,但是卻還是無法判定薑亦的姿勢為何。
“莫非......”在場之中,有一個帶著眼鏡的私塾老師說道。
“莫非這已經超過了資質等級,所以無法判斷?”
首先提出異議的是三長老,“這不可能!絕對不可能!當今縱觀整個帝國,最高資質也不過a,連個s都未有,更何況是超過s。”
“那這……”
全場嘩然過後,便是來臨一片寂靜,甚至在這十餘人裏,每一個人的呼吸都能夠清晰聽聞道。
“罷了罷了,資質測試並非主要的,還是得看看生存測試吧!在海外,唯一要做到的是生存啊!”村長站了出來,便直接向薑亦的方向駛來。
而薑亦此時還一臉懵在原地。
不止他自己,在場的所有人此時對他的那種感覺,是敬畏……
村長走到了他的麵前,抬起頭仰視著薑亦。村長的個子隻到薑亦的腰間,不是因為村長矮小,隻是因為村長真的老了……
“走吧,去下一場測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