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諾斯將駱柔緊緊攏在懷裏,啞聲道:“我懂。是我太衝動了,我嫉妒他獨占了你五年,嫉妒你對他好,他那麼粘你,又那麼討厭我,我不知道該怎樣與他相處,看到你跟他整天膩在一起,我都要發瘋了,你是我的,隻是我的,我不想有人跟我搶。”
“傻瓜,他是我們的兒子啊,我們的,他屬於我們,我們也屬於他,就是這樣,明白嗎?他五年來沒有父親在身邊,不知道該如何跟你相處,就像你不習慣忽然多了一個兒子一樣,你們都很意外,手足無措,慢慢來好嗎?”
雷諾斯點點頭,將她摟得更緊。“別急,我一定會找到我們的兒子,不再跟他慪氣,和他好好相處,彌補幾年來他缺失的父愛,但你也要對我好一點,不能隻顧著他。”
真像個孩子一樣!駱柔輕拍他後背。“好。”
“白天你可以陪他,但晚上你屬於我。”埋在她頸子上,特有的馨香讓他迷醉,身心鬆馳,忍不住以唇輕吻。
“你不要得寸進尺,現在,把所有能用得上的人都派出去找Eric,少在這裏粘我!不然我也離家出走。”
他抓起沙發上的車鑰匙:“不要!還是我們一起出去找他吧。”
“可是你……”
拿起駱柔的外套,拖起人便往外走。“這點小傷不要緊,走。”
一天一夜的苦苦尋找,仍是得不到Eric一點消息,白天駱柔和萊特在找,晚上雷諾斯和他的手下們尋找,整個香港被翻了個遍,警察和黑社力也動用了,仍得不到結果,整幢別墅降入愁雲慘霧中。
駱柔親自下廚為忙碌一天的萊特炒了一盤通心粉,卻沒有做自己的晚飯,萊特邊吃邊開導她和雷諾斯。
“孩子一定會找到的,急也沒用,不吃飯也沒用,先顧好自己的身體,才有體力找孩子。”
“萊特,你說的我們都明白,事不由人。”別人可以理解他們,但不能完全體會到自己的感覺,佛曰世間有三大苦:別離、求不得、憎怨會。隻有身臨其境方知道其中無奈、痛苦的滋味。
“柔柔,喝點水。”她嘴角幹裂翹皮,滿臉的疲倦快要虛脫的樣子讓雷諾斯很心疼,他在當天Eric跑出去時就已經後悔,活了幾百年的男人怎麼會跟四歲小娃兒鬥氣,幼稚到極點!
駱柔倚在雷諾斯的懷中喝下半杯水,可能真的覺得渴了,自己接過杯子將剩下的喝光,雷諾斯接過空杯,用拇指抹去她嘴角的水漬,眼裏滿載心疼。
“啊,好飽。”萊特打了個飽咯,摸著肚皮坐到沙發上,嘴裏叼了根牙簽,痞痞的樣子。
“肉肉,你在香港有沒有認識的人?小家夥會不會投親去了。”
“有一個。”駱柔頓了下:“那就是你。”
萊特翻眼:“說了等於白說。”
駱柔的手機忽然響了,嚇了他們三人一跳,每次電話響,他們的心跳都會翻倍地狂跳半天才能平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