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青樹的大廳,穆霖坐在靠窗的位置,不停地看著表,來來往往的客人換了一個又一個,天色漸漸暗沉下來,還是沒有見到蕭雨的身影,穆霖拿起手機:你好,你所撥打的電話不在服務區,請您稍後再撥。
他再度看了看手腕上的表,走出門外,昏暗的燈光,剛起的微風,他抽了一根煙,坐進車裏,剛剛扭動車鑰匙,在方向燈的照射下,一個熟悉的身影站在他的麵前,透過車前的大玻璃,他們就這樣凝視著對方,時間仿佛停止在這一刻。
他推開車門,走到她的麵前,悲傷中帶著心疼:“你來了。”
“你為什麼還要等?你是個傻瓜嗎?”
“想親口聽你說一句話。”
“什麼?”
“你知道的,那也是我想說的話。”
“穆霖,我們。。。。。。不可能了。。。。。”蕭雨咬了一下嘴唇,她的淚湧出了眼眶,她看著穆霖。
“為什麼?為什麼要嫁給他?”穆霖的眼眶也紅紅的,他抓住她的肩膀,聲音輕顫。
“對不起!穆霖,忘了我吧!”蕭雨將他的手撥落在一旁,轉身抹掉眼角的淚,消失在夜幕中的身影漸漸的模糊了。夜風吹起她自然的長發,她的臉上已經沒有了眼淚,心底的痛讓她的每一寸肌膚,每一處骨骼都碎裂成細小的碎片。
這是李默和蕭雨的新房,房間布置的簡單而舒適,沒有什麼華麗的裝飾,這是蕭雨的要求,李默看她走進客廳坐在沙發上,沒有說話,李默說:“你放心,小雨,我既然答應了你,就一定做到,你睡臥室,我睡客房,今天你一定很累了,上去休息吧!”
蕭雨沒有答話,徑直走向樓梯。
蕭雨躺在床上,望著天花板,腦海中閃過穆霖心疼的眼神,隻有在他的麵前,她才會流淚,隻為他一個人而流的淚。
失去愛情的人,就像是快要枯萎的花朵,失去愛人的人就像是迷失方向的孩子,我們,都在愛情裏迷失了自己,就算有一天,不能和愛人在一起,我們依然希望,愛人能幸福。
影子酒吧的霓虹還在閃爍,穆霖坐在吧台邊,看著杯中的酒,苦笑的臉上留下了淚,他晃晃悠悠地走出酒吧,在不遠處的路邊倒在地上,旁邊的人都繞過而行,一個帶著大框眼鏡的女孩兒慢慢走進他,她仔細看看躺在地上的人,趕忙過去把他扶起來,最終喊著他的名字:“穆霖!穆霖!”她去路邊攔了輛出租車,費了半天勁兒才把他弄上車,司機問:“去哪?”
那女孩兒推推穆霖:“喂?穆霖,你家在哪裏?”
穆霖醉得一塌糊塗,嘴中說的話一句也不清楚,那女孩兒說:“去靈秀別院!”
第二天的清晨,穆霖被嘈雜的手機鈴聲吵醒,他睜開眼睛,自己躺在一張大床上,身上穿著並不合體的睡衣,臥室的門被打開了:“你醒了?”穆霖抬頭看了看,是個帶著大框眼睛的女孩兒,齊齊的劉海兒圓圓的臉龐,圓圓的眼睛,像極了日本動漫裏的櫻桃小丸子。
“是你?你怎麼會在這裏?什麼時候回來的?”穆霖看到她,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
“這話應該我問你才對吧?”那女孩兒坐在他的麵前,盯著他的眼睛。
“是你把我弄到這裏來的,所以才問你。”穆霖強打起精神,酒精的作用還沒有完全消失,昨天喝了太多的酒。他想站起來,卻是頭腦一陣眩暈,又癱坐在床上。
“你一點兒都沒變,總是讓人問不了話。”她笑笑,歎了口氣說:“你就在這裏休息吧,沒有人會打擾你的,這裏很安全。”那女孩兒站起身走了出去。
穆霖仰麵躺在這張大床上,口中自言自語:“小雨,不管你嫁給誰,你一定要幸福。”
國家機密情報科,李玲坐在剛剛被科長安排好的座位上,眼前的一切正如她想象的一樣,按部就班,在國外讀完CIB後,她就回國了,不知道的人都說她愛國,可是隻有她自己知道,自己為什麼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