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問題!”Abby少有的豪爽。
希爾也露出溫暖的笑,“阿比,這兒來吧,我們有多久沒見過了?”
Abby乖巧的坐過去,看見對麵的她也不驚訝,隻是露出淡淡的微笑,笑裏有太多的挑釁。
她望向陸於修,見他眸色不明喝著水。
她苦笑,大概是明白了,郝岑玨的這一個晚宴,無非不是一場對她的宣告:陸於修在商場的所有最最誠心的朋友,他們最支持的人,是Abby.Li!而在這些人心中,似乎Abby擁有著某種地位。
無不諷刺。
一向高傲的自尊心讓她無法再坐下去,她道歉,“對不起了,剛剛喝了酒覺得不舒服,我先回去了,你們慢慢敘舊。”
說完,她起身離去,陸於修想要拉住她,卻被本和楊鎬攔住灌酒。
夜黑的冰涼。
湖麵上一片漆黑,山莊上涼涼的冷風吹進身體,她卻不覺得冷。有股獨特的青草味向她拂來,她腦子清醒不少。
原來,原來,Abby曾經也呆在美國過。
那一瞬間她似乎什麼都能想通了,Abby說的什麼他和她一點兒也不配的話,還有她自己至少陪過於修最艱難的日子。
真是,好一個患難見真情!
漆黑的夜,身後的腳步聲漸漸響近。她能感受到,來自於那個人身上的氣場不屬於陸於修。
她靜止不動,聽後麵的腳步聲停下。
“感覺如何?”男聲笑起來。
“有意思嗎?”她不是沒心,受了傷也會疼,可是,又怎麼能夠忍受讓別人這樣去輕易折磨?
“至少感覺很好,”郝岑玨輕鬆道,“你也看見了,你不適合陸於修。”
“每一個人都這麼說。”她嘲弄著自己,“說我配不上他,不止是你,還有他的母親,Abby,甚至是我自己。”
“既然知道,又何必要這樣死纏不休。”郝岑玨盯著她的背影。
“嗯,我有些想要放棄了。”她望著天上的星空,輕歎,“果然最配他的人,還是阿比。”
郝岑玨剛想開口,卻又聽她說道,“隻是可惜,他不愛她,”像是帶著一協挑釁他一般,“如果你能讓他變心,我一定不會糾纏,而現在,你沒有資格去拆散任何人,更沒有資格去成全別人。”
他望著她的背影,實在想不出他說這句話的時候臉上會有什麼表情?
“可是你並不知道,陸於修在美國過過什麼樣的生活,因為知道,所以我並不讚成你們在一起。”他冷聲。
“讚不讚成不是你說了算。”她厲聲打斷。果然是和陸於修呆久了,就連她自己的氣場也變大了。
“我不知道?”她回過頭,黑暗裏彼此看不清對方的表情,遠處燈火通明。
“我不知道?”她冷笑,漆黑裏麵她紅了眼眶,“我當然不知道,他在美國,我在大陸,簽證沒有辦到,想要去美國去不了,辦到簽證之後是一年後,那一年我大一,發生了好多連我自己都不願去麵對的事情,即使是到了美國也不敢再見了。”
“郝岑玨,”她走上前,夜靜如水,“我比誰都想呆在他的身邊。”
說完,想要離開。
“你不想知道有關Abby和於修的故事嗎?”郝岑玨在她的身後說道。
她腳步猛地頓住,夜色裏看不清她的表情,良久以後,她扔下一句,“我不想。”
然後留著郝岑玨一個人站在原地麵對漆黑湖水。
很久很久以後,塔菜像是恍然回過神來一般,轉身緩步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