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隻覺的好玩的慈善目在梁靖的話語逼迫之下,拚命的從這儒生殘留的那些記憶之中想些化名。紫,想了半天也隻想出個慈字。
可到了這裏,卻隻能相處一個成語慈眉善目出來。這怎麼,也不能算是個名字不是?
由是,紫鱗蟒那學自人類的小聰明讓它從那成語之中去掉了一個字,就當成了自己的名字。
慈善目,嘿,聽著也怪和氣的。誰能想到,這就是那華翠林之中高高在上,呼喊之下就是血河奔流的紫鱗蟒呢?
慈善目將手從梁靖的肩膀上麵拿下來,感受到對方的心中亂成一團,沒什麼確定的信息傳出,不由的皺起眉頭。
對於他來說,變作人類最高興的就是能夠毫無顧忌的從別人心中得到那些藏躲在最深沉角落之中的意念,那些永遠黯淡無光的想法。
那種感覺對於修煉已經達到頂峰的紫鱗蟒,是一種從來沒有過的享受。
是的,似乎是永遠都沒有盡頭的修煉生活已經讓紫鱗蟒感到了無趣與孤寂,對這世界的觀感也在一點點的改變。
所以,他換了自己的身軀。至於原本的力量,除了那些取自人類劍修的真力留存了下來,其他是都同它的本體一同沉睡著。
而現在,他就是一個以窺伺他人為樂的古怪人而已。
過去兩日的交流讓他從梁靖的心中探出不少有趣的東西。譬如那似乎無敵的劍魔,譬如那些無人知曉的隱情。
而現在,梁靖整個人似乎是已然陷入了困惑之中,慈善目已經不能感知到那些能讓自己感到有趣的東西了。
慈善目不由有些意興闌珊,對自己的這一番布置也有些不滿。
沒想到如今這種震撼的場麵也沒能讓這小子再透出些其他的信息,早若知道這樣,還不如昨日不讓狐夫子安排今日這等情狀了。
不過,從那被俘的幾個人類的心中得來的,也不一定少,就是稍感無趣。
還是這人類小子心中的引人更有興趣一些。那劍魔,似乎也在大陸上待過的。這小子是他的弟子,那麼……
慈善目古怪一笑,與往時那拙劣的表演出的笑容不同,完全是一副高興的樣子。
他對著梁靖再次說道:“梁靖,還是淩靖?你心裏曾十七次說自己是梁靖,說淩靖的時候也隻有那麼一兩次而已,那就叫做梁靖吧。怎麼,如今知道我就是那紫鱗蟒,沒什麼驚訝的表示麼?”
我這樣說話,這人類應該有什麼表現呢?詢問我知道了他心中的什麼?然後,那他就一定會想那些隱秘的事情!
慈善目正為自己話中有意無意透露出的信息感到沾沾自喜,這下子自己應當是同那些人類之中心思詭秘的一般了吧?就這麼誘導著對方照著自己的意思前進,感覺還算是不錯。
可讓慈善目怎麼也沒有想到的是,慈善目卻沒有迎來梁靖的回答,卻隻是看到了一道飛速接近的劍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