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也見了卻是說道:“哎,這不是那個什麼,叫做阻靈鐲的東西麼?拿著玩意幹嘛?怪貴的,還隻能壓製人的真力,一點別的用處沒有。真虧的那個什麼軒沒事就賣這個,嘿。”
壓製真力?看著風菱的眼神,梁靖是終於知道的,感情這玩意是衝著自己來的啊?
果不其然,就在一眾人的看護之下,梁靖被套上了那個銀色的鐲子,並且那鑰匙卻被風菱自己掌握。
梁靖感受了一下自己的身體,卻是詭異的連意思真力都聯係不上了。
這一下梁靖真的是欲哭無淚了,連去華翠林之後的逃跑也真正成了一個問題。梁靖曾經以為風菱已經對自己放鬆了警惕,卻沒有想到等在了這裏。
“在餘下的日子裏麵,我們會保護你。帶上這個隻是讓你不能運用真力,其他的事情,隨你。就算是想要逃跑,你也可以跑。但是就不知道肉身能不能跑過我們了。”說著,風菱站起身來,對霍三說道:“我要尋一個房間休息,晚飯也就不用叫我了。”
霍三如今就算是城主府的外交部長一般,所以風菱有什麼需要自然是像他說了。
聞言霍三先是一愣,然後忙道:“好好好,我這就讓他們帶你去。”
而方回在風菱起身的一霎那也已經站了起來,護在風菱邊上。看他那反應速度,似乎是一直在注意著風菱一般。
梁靖雖然注意到了這一點,但是卻沒有怎麼在意。
畢竟方回雖然奇怪,但是保護風菱應該也是其職責,所以對風菱的行為動作在心中注意也是沒什麼缺陷。
不過風菱如今的冷麵梁靖還可以接受一些,隻是這種莫名奇妙的想法卻是讓梁靖心內感慨,果然是女大十八變。這才沒有幾年,一個開朗鬼靈的小姑娘就已經在那橫戮劍宗之內變成了一個森冷易變的的橫戮使者。
也不知道這種巨大的變化,到底是因為了什麼。
梁靖有時候會猛然想到,風菱這種激烈的變化會不會是因為自己和父親反出橫戮劍宗造成的。可是他卻從來不敢真的在心內確認這種事情……畢竟現在已經不是五年之前了,現在的他也不能像是一個兒童那般做事了。
想要為自己,為父母報仇的話,那麼他就不可能再去追回以前的那些感情了。
“那些隻不過是些兒時發溢的一些奇怪感情罷了,同如今的我們,又有什麼關係呢?”梁靖如是想:“若是真的被認出來的話,說不定會反來對付我的吧?幼年時候可能不知道什麼是仇恨,可是到如今,經曆了門派內的那些教育的她,會不仇恨我和父親麼?還是放棄自己那些無聊的幻想吧,如今在你麵前的風菱,已經不是你小時候的那個媳婦,而你也已經不是當年那個什麼都不知道的淩靖了。對待風家的人,你也應該有一個明確的態度了吧?”
霍三送走了風菱,當然還有一指跟著風菱的方回。
想通了一些事情的梁靖並沒有什麼欣喜的意思,反倒是感到一些煩躁。
並不是為了自己即將飄渺的命運,也不是為了劍道上的進境,而僅僅是為了一些單純的被抑製的思緒罷了。
接下來,劉也和霍三兩人倒是談的投機的很。而梁靖順理成章的也提出了自己會那原來住過的房間休息一下,霍三也並沒有多想,就讓梁靖去了。
坐在自己的房間之內,梁靖總是靜不下新來思考其他。整個腦海裏麵,經常性的出現肌膚畫麵。
那是華霜,那是風菱,那也是梁靖自己。
為了對付這些,沒奈何的梁靖隻好將全副心思掏了出來,坐起了斂意屏息的工作。
斂意屏息雖然是荒獸獵人在捕獵荒獸的時候,經常性做出的一種捕獵行為,可是卻並不是僅僅應用於此。
更多的時候,在靜不下心神的時候,也會有人選它作為一種靜心的手段。
好在靠著這種幾乎已經被鍛煉成了本能一般的東西,梁靖終於陷入了平靜的狀態之中。
在這個狀態下麵,不僅僅是可以將自己本身的氣息消除掉,更可以讓人的五感更加的發達。
可是斂意屏息卻是有一個很大的缺點,那就是隻有那些沒有真力的人,才能夠真正的斂意。
要是有了真力的話,就會很容易的被修為高深者感知到真力的存在。
這也就是為什麼在荒獸獵人之中,大多數人都僅僅是劍徒而已了。
有時候,力量並不是唯一的鑒定標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