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三天後,我會把你兄弟的屍身運到酒窖的。”
賊匪聽完溪竹的保證,跳下馬車,飛快的逃走了。
直到看不找賊匪了,溪竹緊繃的弦,才鬆了下來,胳膊傳來疼痛,讓她哭了出來…..
剛才護在她身前的雪梅,已經痛暈過去了,雪梅手上的傷口,深刻見骨,鮮血還在不停的留著。
溪竹顫抖著雙手,用手絹抱住雪梅的傷口。
那小小的白絹,根本沒有作用,瞬間又被鮮血染紅了……
溪竹從來沒有這麼後悔過,她不該帶雪梅出來的,雪梅還隻是個孩子啊…..
車夫早自己逃命逃的沒影了,馬車還在,她卻不會駕馬車,更不會騎馬。他們現在是在半路上,劇烈酒窖跟家的距離差不多.
溪竹想了半刻,決定背著雪梅回家。
溪竹擦了擦眼淚,跳下馬車。她立刻就倒吸了口氣,她一動,胳膊上的傷口就會被扯痛,可是她不能把雪梅一個人留在這。
她把雪梅背著身上,用兩隻手固定著雪梅,即使傷口被扯的很疼,她也不放手,隻是咬緊了牙,一步一步往回走。
隻要回到家,就有救了!又或許祥瑞會來找她,又或許會遇上布圖。
她想,隻要一直往回走,她們就有救了!~
祥瑞本來很愜意的坐在院子裏曬太陽,但心老是一陣一陣的痛,不是特別的痛,但讓他很不舒服。
他幹脆起身去看看那個忙的暈頭轉向的林溪竹。
可是她家空蕩蕩的,找不到一個人。
“白玉!備車吧!”他頭也不回的叫著身後的人,那女人應該是去了酒窖。
“是,王爺。”
祥瑞坐到馬車裏後,心還是一陣一陣的痛,眼皮也開始跳了。
“白玉快點!”
“王爺。”
白玉叫了聲,馬車也停了下來。
祥瑞正要開口問怎麼了,外麵傳來白玉呆愣的聲音,“王爺,是林夫人。”
溪竹?那正好不用找她了。
祥瑞掀開簾子,就看到,溪竹臉上、身上全是血,身上還背著她的那個小丫鬟,小丫鬟的手還在滴著血。
她像是根本沒看到他們一樣,繼續低著頭,往前走。
“溪竹。”他不敢相信的叫了一聲。
沒人回答他,溪竹還在低著頭往前走,已經錯過了他們的馬車。
祥瑞跳下車,追上去,拉著她,全身顫抖的叫她的名字:“溪竹……”
溪竹身子搖搖晃晃,眼睛是閉著的,白玉把雪梅從她背上抱下來後,她整個人就向祥瑞倒去。
祥瑞及時抱住她的嬌軀,心髒更加劇烈的疼痛起來,這女人恐怕是早沒了知覺,卻還堅持要把雪梅送回家。
這女人真是讓他放心不下,讓他……心都糾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