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時間是最好良藥,是最好的老師,是最彌足珍貴的東西,是千金難求的寶貝,可此時崔書墨覺得,時間就是坨臭****,是把殺豬刀,殘忍的劊子手,當她在商場看見趙之恒跟那個年輕女子相攜而行的時候,這是她的第一個反應。
那個趙之恒,十年前與自己山盟海誓的男人,如今另一個女子挽著他的胳膊,兩人有說有笑的逛著商場。
那個趙之恒,就在一個小時前他還給她打過電話,說晚上有應酬不回家吃飯的男人。
崔書墨覺得惡心厭惡,覺得頭暈目眩,四肢冰涼,她想哭,又想笑,想要上去臭罵他們一頓,又想找個地方藏起來假裝沒有看到,這一刻她想了太多,也或許是想的太多,行動已經完全跟不上大腦,就隻能木訥的跟著,淚眼模糊。
當他們一轉頭看見崔書墨的時候,崔書墨已經近在咫尺,麵無表情如同木偶一般。
“書墨,這是,這是艾麗,是我生意上的一個夥伴。”趙之恒說道,臉上是難掩的尷尬。
“趙太太,你好。”那女子笑著朝崔書墨伸出手,神情自若,眼中帶著明顯的嘲諷。
崔書墨看著那女子,她無疑是年輕漂亮的,渾身散發的是讓人不能忽視的年輕氣息,自信陽光,崔書墨竟然讓她那笑容刺痛了眼睛,她閉上眼睛不敢直視,“或許,我不該再是趙太太。”良久崔書墨說道。
那一晚崔書墨沒有回家,她跑回了娘家,她其實也不想去爸媽那裏的,可是此時此刻,她才突然意識到,除了與趙之恒的那個家,她其實無處可去,可她不想回去那裏,她該去哪?她隻能去父母家,她其實不是那種一有不滿就跑回娘家的女人,她此時隻想有個地方能接納她,讓她安靜的安心的想想,僅此而已。
爸媽自然免不了一陣詢問,她什麼也不想說,隻是木訥的進了自己的臥室。
半夜,趙之恒找了過來,氣哄哄的,理直氣壯的,倒像是犯了錯誤的人是書墨。“我們隻是生意上的夥伴,生意場上的虛情假意,那是我的工作。”趙之恒是這麼說的。
崔爸爸崔媽媽也幫著趙之恒勸說崔書墨回去,有話好好說,好好談,崔書墨隻能無奈的苦笑,原來這才是愛情,這才是婚姻。
後來他們結婚了,婚後崔書墨生下了他們的兒子樂樂,兒子很聰明很獨立,很少讓他們操心,公婆很喜歡崔書墨,對她疼愛有加,而崔書墨的父母對趙之恒也很滿意,一切都很美好,可最後的結局還是不幸福。
崔書墨不知道怎麼了,或許她早就應該知道,他們之間已經不如從前那般恩愛,可她一直以為,那是每一個家庭,每一對戀人都應該經曆的,由愛情到親情的蛻變,原來不是這樣。那到底是怎麼了?她到底是做錯了什麼?她坐在沙發上痛苦的想著。
從回來到現在,趙之恒沒有跟她說過一句話,他倒像是受到了極大的侮辱一般,對崔書墨滿是厭惡氣憤,就是不曾見到半分愧疚。
崔書墨覺得,或許他說的沒錯,他們並沒有什麼,隻是生意上的夥伴,隻是生意上的虛情假意,可是這樣的虛情假意,她崔書墨也絕對不能接受,或許是她錯了,她錯在不能順應這樣的時代潮流,大錯特錯。
“你到底有完沒完?!”趙之恒從臥室裏出來,一臉的暴躁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