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下頭“對不起,你麵前的不是以前的那個古月,我把她給弄丟了,永遠也找不回來了你知道嗎?我多麼希望我沒有變,還是以前那樣什麼都不在乎,對什麼都自信,什麼都不會畏懼,永遠樂觀,永遠快樂,可是不是那樣,我畏懼,我自卑,我不相信自己。這一切都是拜你所賜,江奕磊,這一切都是拜你所賜,你知道嗎,如果不是你的那些話,徹底擊毀了我所有的自我,我會變成現在這樣嗎?”
他愣住了,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隻是喃喃著“對不起,我以為高中後你一直過的很好,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過得好,是嗎?”
她看著他,突然,伸手指向人群“你看”她說“那就是我的牢,禁錮著我的自由和向往。無法逃避,但我一直一直很努力很努力地讓那空間變大,大到足夠能裝得下我的自由和向往,這就是不願變化的古月能做的。江奕磊,你好好看看著都是你造成的。”
他低下頭,默默地讓開,真的是他錯了麼?
古月抱著書默默地走著,心很難受很難受,路上都是匆忙趕著上課的學生,可是她感覺這寬闊的大道上隻有她一個人,孤獨寂寞地獨自走著。剛才說的過分了嗎?也許每一個人從學校慢慢走向社會的途中都會丟掉一些東西,好的壞的,這是必然嗎?她從心裏到嘴上都把所有的過錯都歸咎到江奕磊身上,隻是讓自己不再抱希望,讓自己不再受到傷害。
江奕磊從來沒有感覺腳步像今天這樣沉重,他慢慢地向車站走去,突然肩膀上被拍了下,積聚了好久的悶氣正好沒處發,轉過身對那人著胸口就是一拳。
蘇凡踉蹌著後退了幾步,拍著胸口咳嗽著說“我隻是想問問你可以和我談談嗎?”
雖然知道是自己會錯了意,他卻死擰著不道歉,也不打算和他多說什麼“沒有那必要。”說完大步往校門口走去。
蘇凡站在他身後,聲音不高不低正好能讓他聽見“我以為你是個男人,所以才想跟你好好談談,把該解決的事情都處理了,沒想到你是個懦夫,連麵對的勇氣都沒有。”
“如果是在中世紀的歐洲,我一定會和你決鬥。無畏生死的人又怎麼會是個懦夫”江奕磊轉過頭,他在笑,而且笑得很開心“我對你們這裏不熟,你選地兒。”
蘇凡也笑了“聽古月的講述,我還以為你會再一拳打過來,防備都準備好了。”
“她都變了,我怎麼會不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