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羅蘭大陸,恕瑞瑪沙漠北境。
綠洲麵積不大,隻有百來平方米。水麵如鏡,湛藍、清澈,倒映天空景色。冰涼水麵與灼熱空氣接觸,揮發成水霧,風塵吹來,傳來微微涼意。附近植被雜生,越是靠近水麵生長越茂盛,翠綠。
......
少年俯身低頭,大口喝水,水一入口——冰涼,微甜,濕潤喉嚨;喝足後,手捧冰水潑向麵部,被陽光暴曬變得遲鈍的腦袋清醒了幾分;就連疲備的身體也舒緩了不少;少年在烈日下行走許久,滿身臭汗,身體內部吸收水分,傳來清涼感於溫熱的皮膚形成溫度差,有些難受。少年考慮著要不要脫/衣洗澡......
突然,殺殺異聲傳入耳內,聲音微小聽不真切,少年皺眉,警戒起身......在哪?
緊接著,水下沙塵爆散,啪!——墨綠色虛殘破水,激射而來,速度極快,形狀如鞭,襲至麵部,少年起身不及,強擺肩膀扭頭躲避,身型不穩向右倒去。虛影劃過麵龐,少年低喝出聲,右手撐地,手抓殘影,咬牙用力,向下砸去。
虛影末端被強力拽動,畫弧,撞地;陷入地麵些許,少年看清殘影模樣——是蛇,緊接著拳打腳踢......
少年看著半米來長不到的墨綠色水蛇不在動彈就停手了,並不是少年‘良心發現’不忍鞭屍,而是水蛇破皮出血,隨著傷勢加劇,血腥味越來越重,饑餓感傳來,少年回想起之前蛇沙肉丸的‘美味’,邊打邊咽口水......在水蛇肉丸和白切水蛇中選擇後者。
水蛇扭曲變形但沒有血肉模糊,屍體還算完整。這次饑餓感沒有上次迅猛劇烈,少年還有時間根據常識料理蛇屍。
蛇屍擰下,蛇身放入水利過濾沙塵,‘冰鎮’——白切水蛇。料理完成,少年潛意識裏對生食的厭惡感還在,隨即想到把料理升級成——紅燒水蛇。
少年依靠殘存知識,推測生火技巧。
尋找較為幹燥的植葉和兩塊堅硬小石子,堅石在成推植葉上敲擊,失敗,失敗......接連幾次失敗後少年心裏不由想到——生火好難,比殺水蛇還難?......饑餓感越來越強烈,少年隻好放棄紅燒,直接生吃。
白切水蛇入口,味道比蛇沙肉丸少了幾分鮮美(血腥味),多了幾分清甜。
......
饑餓感剛一散去,身體其他感官‘恢複’知覺;因為躲避動作(右手撐地,左手抓影,用力)的關係,傷勢加劇,傷口裂開,血液漸漸染紅布條,溢出,發出異臭味並傳來刺痛感。
少年咬牙,掀布,查看傷勢——左手傷口邊緣已結上傷疤,躲避動作隻是讓傷口中間較為脆弱的白色黏膜破裂,出血。傷勢並不嚴重;右手傷口,黑色,乳/白色與鮮紅色攪混一團,傷口邊緣處有些許暗紫,傷口有些臃腫,連帶著整條手臂看起來也大了些許......傷口化腫?發炎?心裏隱約記得要清洗傷口,去掉被感染的肌肉組織;並浮現一堆沒卵用的專有名詞——雙氧水,xxx消炎藥,碘酒......
右手傷勢較為嚴重,先處理;伸手入水,冰水刺激傷口傳來刺痛,少年咬牙忍痛。因為不清楚被感染的肌肉組織具體是哪個,少年把傷口處能扣去的肉全部去除‘清洗’,鮮血與汙學交錯渲染淨水;刺痛感深入骨髓讓少年咬牙切齒,滿臉冷汗,呻/吟出聲;興許是‘痛’習慣了,少年產生了疼痛感漸漸變小的‘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