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馬也是一樣。
不到戰時,都是各人飼養,不會聚集起來。
兒郎們發現種馬的地方,是在青台峪堡的主人、隸屬鑲黃旗麾下的一個牛錄章京後院裏。
李元慶一行人趕到這牛錄章京府上時,他已經被兒郎們捆的跟粽子一樣,被兒郎們用刀架在脖子上,跪在府門前迎接李元慶一行。
如果換在尋常時候,牛錄章京可是不小的官了,怕是比明軍實職遊擊含金量還要高些。
但此時,有種馬在裏麵,李元慶又怎的還有心思理會他?直接魚貫而入。
青台峪堡外表雖還算光鮮,但實質上,也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
堡內的大多數建築,都是夯土結構,隻有堡子中間這一部分建築,是堅實的磚石結構。
當然,中心區域自然也是真奴的聚居區。
青台峪堡在大明統治時,是千戶所,而且還是大千戶所,此時這牛錄章京的府邸,便是當年的千戶官廳,看模樣,似乎這牛錄章京還有擴建,非常的寬敞敞亮,後院也是極大。
李元慶一行人很快便找到了馬廄。
“我日他個姥滴喲。這狗韃子還是真有錢啊。就這麼一個牛錄章京,居然養了這麼多馬,還都是好馬!艸!”
陳忠忍不住狠狠啐了一口。
這牛錄章京後院的馬廄裏,怕至少不下百多匹馬。
而且,盡是好馬,就算與此時李元慶和陳忠幾部中最好的戰馬相比,也絕不落下風,甚至,還要好出一些。
尤其是馬群中,一匹高大的棗紅色汗血寶馬,簡直猶如一個王者,鶴立雞群,正好奇的打量著李元慶這一行人。
李元慶的目光瞬間便被它吸引,再也移不開半分。
但這汗血寶馬仿似發現了李元慶眼神中的欲~望,有些不悅的打了響鼻,高傲的看向了一旁。
“嗬嗬。有意思。”李元慶不由一笑。
陳忠這時也看到了這匹棗紅色的汗血寶馬,眼睛裏登時精光四射,嘿嘿嘿的直笑,“元慶,看到了沒?哈哈哈!這廝帶把兒呀。看著還挺結實啊!哈哈哈!就為這小子,咱們這一趟,那就沒白來啊!”
李元慶心情也是極度愉悅。
物以稀為貴。
更不要提,是汗血寶馬這種馬中的超級頂尖極品了。
尤其是還是種馬。
這他娘的別說是千金了,就是萬金、十萬金,那也絕對不換啊。
李元慶掏出雪茄盒,丟給陳忠一顆,自己也點燃一顆,小心靠近了這汗血寶馬,仔細觀察著它,不敢引起它的不悅。
陳忠也跟在李元慶身邊,跟李元慶一起,小心觀察著它。
身後的兒郎們,則是一邊警戒著,一邊偷偷的打量著這匹汗血寶馬。
人中呂布,馬中赤兔。
這汗血寶馬,體格上就比尋常的戰馬高出一頭還多,尤其是它們馬中之王的氣勢,那簡直就是天生的明星。
更不要提,這廝還是個帶把的種馬了。
它的確是高傲的本錢。
哪怕在後世,生來也是最高傲、最富貴的王者。
汗血寶馬的出名,早在漢代時,張騫出使西域,便已經有了明確的記載。
這種寶馬,脖子上流出的汗水,呈血色,因此而得名。
它們的體型非常飽滿矯健、又非常勻稱,頭細頸高,四肢修長,皮薄毛細,姿態非常輕盈,簡直就是天生的奔跑者。
尤其是汗血寶馬極度耐旱,一天隻需喝一次水,非常適合長途跋涉。
在後世時,一場由英帝國舉辦,賽程為三千兩百公裏,賽期為六十天的賽馬長跑中,參賽的五十四匹汗血寶馬,無一例外,全都完成了比賽。
也就是說,如果從京師出發,抵達巴黎,或者是倫敦,隻需兩個月,最多,絕不會超過半年。
事實上,汗血寶馬的天才能力,早已經無需對世界證明,因為它們天生就是馬中之王,這個世界上最完美的存在。
此時,雖都是雄性動物,但李元慶和陳忠,卻是直勾勾的盯著這匹汗血寶馬的寶貝打量著。
不得不說,這匹汗血寶馬的本錢,的確是非常雄厚,讓人看一眼,便感覺非常的有……有‘安全感’。
陳忠生怕驚了它,卻還是忍不住嘿嘿直笑,“元慶,寶貝,寶貝啊!這可真是咱們的造化啊!”
李元慶此時雖也是大喜,卻已經冷靜了不少,低聲笑道:“大哥,別嚇著它。它現在已經是咱們的了。對了,這小堡子裏,怎麼會有如此寶貝?咱們把那個牛錄章京招過來,好好問問。”
陳忠也反應過來,嘿嘿笑道:“也好。咱們正好跟這個狗雜碎打聽一下,哪裏還有這種寶貝,都他娘的全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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