渠明瑞和陳忠相視一眼,不由都是大驚啊。
這,這禮金,簡直龐大的嚇人啊,怕最少也得三四萬兩啊。
這還是他們在這裏耗了七八天了,碰到的最大規模的禮金、禮物。
這種貴客,兩人都不敢怠慢,趕忙快步迎了出去。
但令兩人無語的是,這位安員外的代表,竟然是一位七十多的老仆人,一見到陳忠,他眼睛不由一亮,忙上前笑道:“老奴見過陳將軍。”
陳忠一愣,“這,這位老伯,您認識我。”
老仆忙一笑,“陳將軍或許不記得了,但老奴與您曾經有過一麵之緣。家主倒是與您很熟悉呢。”
老仆說著,手指悄悄指了指天上。
陳忠頓時明白過來,趕忙道:“老伯,原來您是……快,快快有請,裏麵請。來人啊!上茶,上好茶!”
陳忠趕忙將這老仆迎了進去,小心伺候,心中卻暗暗咋舌,‘他這兄弟,到底跟安公公鐵到了什麼程度啊!竟然能讓安公公下如此血本……’
但剛迎完安公公這邊的代表,司儀又唱道:“司禮監李朝欽、王體乾、崔文升、李永貞呈上白銀兩千兩,黃金四百兩,各式首飾……”
渠明瑞已經慌了神,趕忙過來磕頭迎接,陳忠也急急趕出來。
這他娘的到底是個什麼情況啊。
感情,司禮監的大佬們都出動了啊。
好在他們並沒有親臨,但他們的信使,兩人也不敢有絲毫怠慢,趕忙將一行人迎接到最好的貴賓大帳裏暫時休息。
但兩人剛想喘口氣,司儀又唱道:“魏忠賢、魏公公呈上禮金白銀一萬兩,黃金八百兩,首飾……”
渠明瑞和陳忠直接蒙了。
在場的親兵、隨從們也都傻了。
他們做夢也沒有想到,魏公公居然會有這麼大的籌碼,這……
“哎!我說陳將軍,咱們還愣著幹嘛啊!快去接人啊!”好半天,渠明瑞率先反應了過來,趕忙拉著陳忠往外跑。
陳忠也反應過來,飛速迎出來。
魏公公的使者不是別人,卻正是安公公。
安公公笑眯眯看著陳忠道:“陳將軍,別來無恙乎?”
一瞬間,陳忠也反應過來,這……
忙道:“安公公吉祥!安公公裏麵請!快,上好茶!上好酒!”
安公公哈哈大笑,大步走進帳內。
好不容易安頓好安公公,兩人剛要喘口氣,這時,司儀卻又唱起來。
“皇後娘娘呈上禮金白銀三千兩,黃金六百六十六兩,首飾若幹,上好玉佩一對,玉環兩對,上好綢緞……”
魏公公都有禮物來了,皇後娘娘的禮物也在情理之中,渠明瑞和陳忠趕忙又快步迎了出來,迎接皇後娘娘的使者。
但剛好不容易安頓好了皇後娘娘的使者,外麵司儀又唱起來。
陳忠不由無語,“我擦!這,這是要把人累死嘛!”
渠明瑞也有些無言了,“陳將軍,快,說不定又是什麼大人物,咱們快去迎接吧。”
陳忠雖然疲憊,卻不敢怠慢,趕忙快步迎了出來。
但片刻,他卻愣住了,隻見前方不遠,一個華服的錦袍少年,正在一個大太監和數十名親衛武士的陪同下,笑眯眯打量著四周。
渠明瑞雖不識得這少年的身份,但一看其打扮、氣質,那必定不是凡人啊。
忙道:“陳將軍,這,這是……”
陳忠這時卻反應過來,忙對身邊一個親兵道:“快,快去通知李軍門,信王殿下到了!”
“是!”親兵趕忙匆匆離去。
“啥?信王?”渠明瑞腿肚子都要軟了。
若是魏公公和皇後娘娘的禮物,他還能接受,但,但信王居然親臨了,這……
陳忠趕忙拽了渠明瑞一把,快步向前方迎上去,恭敬跪地磕頭道:“卑職廣鹿島副將陳忠,參見信王殿下!”
信王朱由檢哈哈大笑,“陳將軍,好久不見了啊!快快請起!”
說著,他親自把陳忠扶起來。
陳忠不由受寵若驚,“多謝信王殿下!”
一旁,渠明瑞也趕忙磕頭行禮,“草民渠明瑞,參見信王殿下!”
朱由檢一愣,陪在一旁的王承恩忙在他耳邊耳語幾句。
片刻,朱由檢一笑,“原來是渠掌櫃,快快請起!”
說著,他掃視四周,哈哈大笑,“陳將軍,渠掌櫃,我可是聞名長生島久矣。你們可得給我安排些人手,帶我在長生島好好轉一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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