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金山雖然酒意有些上湧,但腦海中卻是更為清明。
這他娘的,甲長的老婆這麼美不說,竟然還有這種關係,居然能跟夫人說上話,這……
一瞬間,盧金山的心裏,也湧上了無盡的鬥誌,他已經感覺到,隻要能堅持下去,隻要能好好操練,在他的前方,已經鋪好了一條通天的大道。
旁邊,李虎也是若有所思。
窺一斑可知全豹啊。
長生島的這種體係,這種氛圍,若他真的能做好,恢複以前的榮光,或許,並沒有那麼遙遠啊。
…………
此時,李元慶自是沒有時間理會酒樓裏的這些小事兒。
長生島現在,各項事務,基本都是按照規矩行事。
無規矩不成方圓。
所謂‘言必行,行必果。’
就算是他李元慶,也絕不會輕易違背他所創下的規矩。
尤其是長生營這種尤其注重團隊的集體。
而此時,士兵們可以閑著去喝杯小酒解悶,但他和陳忠,卻沒有絲毫休息的時間。
營地李元慶的大帳內,監軍魏良和張啟亮已經回去休息,李元慶和陳忠,終於有時間,繼續商討此次的作戰計劃。
雖然魏良和張啟亮,都不是那種底子厚的人,敢隨意對軍務指手畫腳,但他們畢竟是監軍,代表天子,可隨時將兩部的狀態上報。
在大架子上,李元慶可以接受他們參與到軍議中來,但具體行動計劃,是最高的軍事機密,對他們,李元慶怎能輕易表露?
在去年時,李元慶也曾計劃拿下複州,隻不過,在那時,受製於條件所限,李元慶和長生營本身能力也有限,隻能打遊擊,遠遠沒有到可以守城的時候。
但此時,經過了大半年的準備和發展,李元慶的長生營,再加上陳忠的廣鹿島本部,已經有了一定的積蓄,有了可以在特定條件下,與後金主力對戰的資本。
隻不過,在總體實力上,李元慶和陳忠兩部,還處於極大的劣勢,這就需要,作戰計劃,每一步,都必須要精確到極致,絕不能出現任何紕漏。
正如之前陳忠所言,拿下複州城並不難,但要想將其守住,抗住後金主力的壓力,卻遠非這麼簡單。
但有弊也有利。
複州城距離長生島很近,隻有百裏多一點,這也是李元慶執意要拿下複州的最重要原因。
此時,看著地圖,李元慶久久不語。
依照兩部現在的戰鬥力,突襲直下複州城,絕用不了一日時間,但要守城,卻需要將後續大量的糧草物資貯備,運送到複州城,這也是此戰最大的難點。
陳忠與李元慶商議了幾天,確定了幾種方案,但最終都沒有拍板。
這主要是受製於條件所限,兩部在大海上有絕對優勢,但在陸地上,運輸力極其低微。
此時,兩部雖然有300多頭騾子,但要運送兩萬多人的各種生活戰備物資,這遠遠不夠,更多的,還是需要依靠人力。
“元慶,我的意思,咱們可在之前的海邊營地,設立一個補給點,留船隊駐守。再者,盡快拿下羊官堡,將其當做緩衝。這一來,進退之間,咱們都有了更多的選擇。”
陳忠想了好久,說出了他的想法。
李元慶點了點頭,卻又搖了搖頭,“大哥,現在想拿下羊官堡,很困難啊。”
陳忠一愣,片刻,也有些明白了李元慶的意思。
此時若去克羊官堡,必定就會引起複州方麵的警覺,甚至,很可能直接影響到劉興祚那邊,對兩部而言,並非是好事啊。
“元慶,你想怎麼辦?”
李元慶忽然一笑,“大哥,你看,南信口怎麼樣?”
陳忠不由一愣,“元慶,你,你是說……”
李元慶笑著點了點頭,“出兵,咱們可以從海邊營地入手,分兩路,主力去控複州城,分兵取了羊官堡。而後,我軍主要物資,由南信口登岸,由陸路,運往複州城。”
陳忠忙道:“元慶,南信口對岸有不少瞭望和守備,若是從這邊……”
李元慶緩緩吐出一口濁氣,“大哥,此戰的關鍵,就在於一個字。快。我們必須要趁老奴還沒有反應過之前,將一切準備周全。兩點之間,直線最近。南信口,就是最好的選擇。至於其他的麻煩,那都不叫麻煩。”
陳忠雖然不明白‘兩點之間,直線最近’的出處,卻也有些明白了李元慶的想法。
若是有南信口出發,騾馬加上人力,兩部一萬多輔兵,再加之雜役,最遲三天,倒也能將大部分物資,運送到複州城。
隻是,這有個前提,必須要清理掉這一路上的所有障礙啊。
陳忠忙看向李元慶,等待李元慶解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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