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進房,就聽見裏麵一陣緊似一陣的咳聲,等他推門進到裏屋,正看見亞子咳的滿臉通紅,兩眼裏全是淚花,捂著胸口痛苦得彎下腰。扶住桌角的手不停地顫抖。
“亞子,你看為兄的一直太忙,沒時間過來。你看,我這一得空兒,就趕緊來了,你缺什麼東西盡管說,百年的老參還是鹿茸,我立馬讓人送來。”
“咳咳,存顥,我不缺什麼,宮裏都有。我知道你也忙,我沒什麼大礙了了。咳咳!”亞子說一句話,恨不得咳上三聲,他臉上看起來如同菜色,心想蓉兒的手法真是厲害,把他抹得跟個慘綠少年一樣。
存顥說著閑話,眼睛不安分地到處亂瞄,看到櫃上放著幾包藥,拿起來看著:“嗬嗬,亞子,這是什麼藥?”他拿起藥方眼光快速掃過,居然給他看到幾味藥材的名字,這不是治肺病的藥嗎?
亞子又咳了兩聲,“太醫說我身上的毒素雖然清除,但可惜時間延誤了幾天,毒性還是入了肺部,怕是很難治好了。故此開了一些清毒利肺的藥。”亞子說完,對婢女臉色一沉:“還不把藥收好!”
婢女趕緊抱了藥出去。
存顥做出憤怒之色,道:“亞子,不知是誰對你下的狠手,如果給我抓住他,立刻將他千刀萬剮,為兄弟報仇。”
他又拉住亞子的手假腥腥的安慰了幾句,他的目的已經達到,便一刻也不想再呆在這裏,立時告辭,亞子望住他離去的背影,露出一絲冷笑。
再說孟氏,在小胡同時,存顥給他的是極厲害的催情藥,有了此藥,還得想辦法讓寧王爺到自己的房裏才行。
當晚,她往常早就進了自己的房裏,可是今天她卻一直守在前廳,暗中給了管家好處,寧王爺一進府即刻通知她。
她今天特意精心的打扮一番,幾乎透明的薄紗罩體,露出白晢光潔的肩臂,胸前用紗束緊托起,更顯得挺立誘人。她還沒等老頭兒進來就迎了出去,扯住老頭兒的衣袖嬌聲嬌氣地說道:“王爺,你累了吧,今晚就讓我陪你行嗎?”
她的衣服上用藥物熏過,一股迷人的香味直撲寧王的鼻腔,老頭兒本來在紫香樓已經顛鸞倒鳳,玩得體骨乏累,卻在聞到這股香氣之後,體內好似湧出一股熱火,由著孟氏將他拉到自己的房裏,燈光忽滅,屋內風光無限旖旎。
寧王還以為自己老爾彌堅,到了第二天中午才起得了身,直感到渾身酸痛。看著身邊的羅氏,沾了雨露更添風情,念起舊日的恩愛,意然破天荒地一連在羅氏房裏呆了幾天。
又過了幾天,寧王爺難得回來吃晚飯,這天回來的早,大夫人讓廚房燒了一桌子好菜,幾位夫人都喊了來,陪王爺一起用餐。
孟氏剛吃了幾口,就一陣反酸,捂著胸口離了桌,蹲到銅盂兒那兒嘔吐,幾個女人互相看了幾眼,大夫人臉上突然變了色,這不是懷子的征兆嗎?
寧王爺還不知道幾個女人的心思,正夾了菜送進嘴裏,看見孟氏這樣覺得奇怪,“你不舒服就先回房去吧。”
大夫人望著老爺,冷聲道:“老爺,你沒看出來嗎,她這是有了。”
寧王爺愣了愣,突然笑了起來:“真的?我要有兒子了?”忙起身扶孟氏回來坐好,“孟氏,你給本王講,是不是有了身孕?”
孟氏故做無力的點了點頭,又嬌羞萬分地道:“王爺,前些日子你進了我的房,你忘了?”
寧王爺大大地點頭,絲毫不理其它幾位夫人的白眼:“上天有眼,我老來得子,真是大幸啊。”
大夫人聽了這話,氣得站了起來:“我吃飽了!”扭動水桶腰哼了一聲,走了。
跟著大夫人離席的還有其它幾位夫人,她們不恨自己的肚皮不爭氣,而是恨孟氏獨專寵愛,一桌子好酒菜冷在那兒,她們帶著氣離開,孟氏可是開心快樂得很,她暗想存顥這招果然靈驗,連老頭子都給騙過了。
她好似虛弱無力,往寧王爺的懷裏靠得更緊,一張粉臉羞答答的,讓人憐愛。
寧王才不管這些女人鬧心,樂得抱住孟氏,對旁邊服侍的管家說:“你去把庫裏那支金鑲玉的簪子拿來。”
管家接過他從腰上摘下來的銅鑰匙,孟氏心頭大喜,這把銅鑰匙是王爺隨身帶著,誰也不給碰的寶貝,是能打開府裏金庫的唯一的一把鑰匙。看來,有了這個孩子,王爺什麼都會舍得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