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難道不知道朱溫十分好色嗎?
朱溫本來身體有癢,病了好久,現在換了舒適的環境,又給人精心的服侍著,一連住了幾日,病竟好了一大半,張宗奭見他氣色轉好,忙布置廚房烹製酒席,朱溫麵對美食,果然食欲大開。
酒入肚腸,醉眼迷離,再看身邊服侍的眾女子,頓時勾起了他的色心,色欲複熾,更加強烈。
抬眼所見,張宗奭的家眷,多半姿色可人,閉眼所聞,是香氣熏騰,渾身酥癢,也不顧大臣的麵子,樂得仗著皇帝威風,召她幾個進來,陪伴寂寥。
第一次召入宗奭愛妾兩人,迫她同寢,兩女懼怕皇帝發威,倍極奉承,極盡所能,朱溫大喜過望,直睡到次日午後方醒。
桃子再鮮嚐了一口就扔,他是吃著碗裏的看著鍋裏的。
第二次又改召宗奭的女兒,這位少女才方十六,正是花季好年的時光,尚未婚配更無情人,這次落到了老肥豬的手裏,還不折騰得她死去活來,老東西身上帶了道士煉製的丹藥,精力十分旺盛,等宮女進去的時候,發現這位少女幾乎丟了半條命,身下一片鮮紅,直半個月無法下床。
第三次是輪到宗奭的兒媳婦,婦女們憚他淫威,不敢抗命,隻好橫陳玉體,擺出嬌態,由他玷汙。
第四次,甚至宗奭的繼妻,已是個半老徐娘,也被他摟住求歡。
這回,可是惹惱了宗奭的小兒子。老東西占了他們全家的女人,連他老媽也不放過。這小子一時火起,在院子裏撒波似的叫罵,拎了把菜刀就要去砍朱溫。
一下子驚動了張宗奭,嚇得老家夥如喪考妣,上去就搶菜刀,”我的小祖宗,你就不能忍忍嗎?他可是皇帝,殺了他可是要滅門的!“
小兒子大哭起來,連他老媽都霸了,他還能咽得下這口氣才怪!可是,他爹卻能咽得下,硬是戴了十幾頂綠帽子也不肯讓他兒子動手。強壓住小兒子的怒火,這邊朱溫的人卻已經聽個清楚,報給朱溫知道。
朱溫大怒,別說弄他家的女人,就是全天下的女下都是朕的。
皇帝發怒,血流成河。
張宗奭與小兒子跪在朱溫麵前,嚇得魂不附體,身若篩糠。突然屏風後麵傳來一個女音:“身為男兒,如此膽小怕事,不怕讓世人笑話?”
此音一出,朱溫氣青了老臉,扭頭一看,原來正是他最後臨幸的半老徐娘,宗奭的繼妻。這位婦人麵不改色地從裏麵走了出來,衝著朱溫略施一禮,輕啟朱唇道:“皇上在我們家做的這些事,給外麵人知道,少不得壞了天朝的名聲,我們自己不提,皇上又何必多講呢?不由就這麼算了吧!”
朱溫前夜才與人家歡好,這麼快就翻臉,自己想想也過分了點。心裏還記得這個半老女人的滋味的確不錯,饞著老臉也要再玩幾天,這件事也就做罷。
張宗奭將小兒子看管起來,令眾女人輪流陪伴朱溫,朱溫在他家住的樂不思蜀,簡直將宮裏的女人忘了幹淨。
容少卿送出的消息,很快交到朱溫麵前。
朱溫氣得暴跳如雷!
普寧可是老妻張惠夫人的愛女,又是他最疼愛的二公主,王鎔老兒竟然把她氣走了,王昭祚,你個王八蛋,他大罵粗口。
寫好討伐詔書,急令點將,命梁朝大將康懷貞率數萬兵馬,往攻潞州,同時對王鎔產生了裂隙,不再調用鎮州的軍隊,但要求鎮州出丁,做搬運、修橋修路這些粗工。鎮州一下子雞飛狗跳,逃的逃躲的躲,還是給抓去了上萬青壯年。
八月桂花香,蓉兒院裏的那株桂花樹香味氤氳,她坐在樹下,天氣溫涼,她卻坐立不安。
她在等待亞子的消息。
亞子進了宮,梁朝大軍來攻潞州,大將李嗣昭在潞州拒守梁軍,數次送來急報,形勢危急,亞子極有可能被晉王派去救援。
亞子如果離開晉陽,數月不回的話,晉陽的局勢會發生逆轉,寧王與存顥如果勾結起其它有權勢的養子,趁機占了晉陽宮,亞子將無路可退。
史書上記載,這場戰爭是梁晉之間的第一場大戰,關係到晉陽的氣數。
因此,亞子不能去。他必須守在晉陽。
但這種話,她無法講得出口。她無論以何理由,都不能勸得亞子征戰的決心,亞子就是為戰爭而生的,他到了戰場就如同猛虎,回到宮裏,他就會萎靡不振,他和璋兒兩人,都是名副其實的見血就歡。
蓉兒決定,亞子如果參戰,她必須同往,利用她所知的一星半點曆史,臨時抱佛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