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驚石傻了,呆呆的坐著,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
香雲也沒有開口,一直靜靜的坐著,這是她第一次這樣坐在徐驚石的身邊,雖然兩人都不說話,但她很滿足。
徐驚石的目光落在了她的肚子上,那裏麵,真的有我的親生骨肉了!他愣愣的想著,心裏說不出是高興還是難受。突然又想到了陸小蔓,他再也平靜不下來,他做了這麼多,全都是為了小蔓,如果現在他承認香雲,那以後他就真的失雲了小蔓。他好難受,心好痛,怎麼會變成這樣呢?
他緊緊抱著頭,這事情來得太突然,他完全沒有辦法去思考,心裏亂成一團糟。
“太子——”香雲看出他的為難,輕輕的叫。
徐驚石突然站起身,衝了出去,他不停的跑,不停的喊,像一個瘋子。
香雲追了出雲,卻怎麼也追不上他。
一個月後
陸小蔓心情很好,伍傑最近迷上了釣魚,每天都拿著一個小婁子出去,晚上總會提著幾條魚回來。每次,兩人都興奮得像個孩子。然後兩人就開始爭吵,陸小蔓魚要做紅燒魚,伍傑魚要做魚湯,最後總是做兩份,一人一份。
今天一大早,伍傑照例出去釣魚。
陸小蔓就在家收適屋子,突然就聽到徐驚石的聲音。
“小蔓——”
陸小蔓還以為是幻覺,徐驚石是不可能這麼快來的吧!
“小蔓——”又是徐驚石的叫聲。
陸小蔓這次聽清了,真的是他!她急急跑了出來,剛打開門,徐驚石就倒了進來。
陸小蔓嚇了一跳,扶起他,問道:“怎麼了?驚石!”
徐驚石隻是搖頭,緊緊摟過陸小蔓抱在懷中,喃喃的說:“為什麼?為什麼不是你?”
陸小蔓一頭霧水,任由他抱著,輕輕拍著他的後背,安撫道:“有話好好說,一個大男人哭成這樣像個什麼樣子!”
徐驚石隻是搖頭,依然痛哭不止。
過了好一會兒,徐驚石終於恢複過來,被陸小蔓摻了進去。
徐驚石又呆呆的坐在大廳,緊緊拉著陸小蔓的手,說:“小蔓,你告訴我!這不是真的!”
陸小蔓眨著眼,不知道他在說什麼。
“小蔓,你告訴我啊!”
陸小蔓有點煩了,吼道:“告訴你什麼啊?”
徐驚石抽泣著說:“告訴我,跟我拜堂的人是你!”
陸小蔓一怔,把手縮了回來,心虛的不再說話。
徐驚石抬起頭,看著她的表情猜到了幾分,眼淚不停往下掉,喃喃的說:“為什麼?為什麼你要這樣對我?”
陸小蔓沉默不語,這件事她確實對不起他。
“為什麼?”徐驚石大吼,推開陸小蔓跑了出去。
“驚石——”陸小蔓沒有防備,倒在地上,膝蓋蹭破了一塊皮,鮮血從裏麵滲透了褲腿。陸小蔓坐在地上,心都慌了,雖然她還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但她可以肯定的是,這事與她有關。
陸小蔓試圖站起來,腳卻疼得厲害,原來不僅蹭破了,還崴到腳了。幸好伍傑及時回來了,把陸小蔓抱進裏屋。
“怎麼這麼不小心?”伍傑小聲的責怪,拿藥幫她把傷口清理幹將,上了藥。
“怎麼辦?”陸小蔓喃喃的問,眼淚也掉了下來,她擔心徐驚石做傻事。
伍傑一愣,說:“沒事,過幾天就好了。”
陸小蔓望向伍傑,說:“徐驚石又回來了!”
伍傑當場就愣住了,說:“那個家夥又來了?他到底回去了沒有?”
陸小蔓突然拉住伍傑的手,激動的手:“他不對勁,很不對勁,好像出了什麼大事。可他都沒有說清楚就跑了。”
伍傑皺眉想了想,說:“應該沒事的吧!如果有事,應該會有消息傳過來的。”
陸小蔓搖頭,說:“不是國家的事,是關於我上次逃婚的事!”
伍傑不明白,說:“你逃婚的事有幾個月了,現在他才反應過來嗎?”
陸小蔓不語,她也不知道徐驚石到底為了什麼事那麼激動,但她知道肯定是大事。
徐驚石其實一直在他的小屋裏呆著,整天整天的坐著喝酒。他覺得生活失去了意義,除了喝酒,他不知道自己還能幹什麼。
去找香雲嗎?還是找小蔓?他都搖搖頭。
“驚石——”陸小蔓在門口著急的大叫,她知道徐驚石在裏麵,但他現在卻不願意出來見她。
“算了!讓他去吧!”伍傑輕聲的說,他確實想不明白徐驚石到底怎麼了。
陸小蔓搖搖頭,抽泣著說:“不行,我怕他做傻事!”
伍傑想了一會兒,說:“要不我把門踹開!”
陸小蔓猶豫了一下,還是點頭了。
伍傑提起內力,一腳踹在門上,居然真把門踹開了。
陸小蔓匆匆跑了進去,伍傑緊跟其後。
徐驚石已經喝了五瓶酒,他本不是會喝酒之人,現在已經爛醉如泥。
陸小蔓衝到房門口的時候,就聞到了一股濃濃的酒味,推開門一看,地上亂七八糟的倒著四五個酒瓶,屋裏更是酒氣衝天。徐驚石半躺在床上,手裏握著一個瓶酒,看到陸小蔓進來,嘿嘿笑著:“喝,都喝!”
陸小蔓衝過去,搶過他猛灌的酒瓶子,狠狠摔在地上,吼道:“沒用的東西,喝酒就可以解決問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