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霸天在屋內不停的徘徊,斟酌著這事有幾分真假。
門外響起顫抖的聲音:“皇上,人帶來了!”
徐霸天停下來,轉過身,定定的望著門,聲音有點幹澀:“進來吧!”
門被人推開,兩個宮女扶著香雲慢慢走了進來。
隻見香雲努力撐著身子,身上明顯有幾處傷痕,衣服上血跡斑斑,臉上的傷尤其重,卻掩藏不了她的秀氣。徐霸天的眼睛一直鎖在香雲身上,從他第一眼看到香雲,他就能感覺到,香雲說的話是真的。當然是從她的眼神看出來的,她的眼神堅定,臉色從容。
兩名宮女正欲扶著香雲下跪,徐霸天擺了擺手,指著一旁的椅子說:“扶她坐下吧!”
徐霸天的聲音溫和,這是很少有的。兩名宮女不敢多說話,也不敢抬頭看徐霸天,隻是照著他的話做,然後退了出去。
屋裏隻剩下徐霸天和香雲兩人,香雲歪在椅子上輕輕踹著氣,抬起眼望著徐霸天,與之直視。她現在已沒有恐懼的感覺,也不覺得害怕,她一心隻想救孩子。
徐霸天望著她,有幾分欣賞她,開口說道:“這話可不能亂說,如果為了保命才這麼做,後果更嚴重!”
香雲表情淡定,艱難的說:“奴婢本是賤命一條,死不足惜,也不怕死!”
話語堅定,表情平靜,隻是說完眼淚還是流了下來。
徐霸天沒有說話,直直的望著香雲,香雲接著說道:“隻是這腹中孩兒確實是太子之子,皇室血脈,奴婢不忍心,也不能讓他受到一點點傷害,逼不得已才說了出來。”
徐霸天一怔,他想不通為什麼香雲不願主動說出來?這等好事是多少女子夢寐以求也不一定有的。
“太子知道這事嗎?”徐霸天問。
香雲聽到說起徐驚石,眼淚更是不停的往下掉,掩麵痛哭,輕輕搖了搖頭。
“什麼時候的事?”徐霸天又問,聲音中帶著淡淡的無奈,對兒子,他也是一點法子也沒有。也難怪這宮女傷心欲絕。
香雲有點猶豫,有些尷尬,臉上漲得通紅,說:“就是上次洞房之夜!”
徐霸天一愣,眼睛眯了起來,急急問道:“和太子拜堂的人也是你麼?”
香雲臉更紅了,點了點頭。
徐霸天終於明白過來了,陸小蔓在上轎之前就跑了,把香雲當新娘子接了過來。這樣說起來,事情就明了了。
“那你第二天為何不說清楚呢?”徐霸天歎氣,很是同情香雲。
香雲隻是淡淡的笑,說:“太子如果知道是奴婢,想必更加傷心吧。如果不是因為懷孕,這一輩子,香雲都不會說出來。”
徐霸天怔住了,好一個至情至愛至性的女子!
徐霸天徹底的相信她了。不過,他現在必需要把太子找回來才行。
“你好好休息,把孩子生下來,朕這就把驚石給找回來。”徐霸天溫柔的說,“以後你就以太子妃的身份住在太子宮,我會人侍候你的。”
香雲感激的望著徐霸天,感動得眼淚長流,終於對孩子有了一個交待。白玉國
陸小蔓正在院子裏掃地,就聽到徐驚石的聲音從頭頂傳來:“小蔓,這邊,快!”
陸小蔓丟下掃把,匆匆跑了過雲,仰著頭,輕聲說:“快走啊!伍傑就在屋裏!”邊說還邊打著手勢。
徐驚石笑,把手揚起來,手上拿了一個風箏,小聲的說:“小蔓,我們去放風箏好不好?”
陸小蔓一臉黑線,這家夥整天無所事事,就知道玩!
“不行,我地還沒有掃完,還有好多事要做,你自己去玩吧!”陸小蔓說完轉過身不理他。
徐驚石急了,索性跳了過來,跑到陸小蔓麵前,說:“小蔓,天天看你這麼辛苦,要不跟我回去吧!什麼事都不用你做,天天帶著你玩!”
小蔓瞪了他一眼,說:“走開走開,我喜歡做事,你管得著嗎?再說了,伍傑就在屋裏,不想死的話就快走!”
徐驚石還是不放棄,又拉著陸小蔓說這說那。
“二嫂,這是誰啊?我怎麼都不認識?”果果是過來找陸小蔓訴苦的,剛走到門口就看到一個陌生男子正拉著陸小蔓說長說短。
陸小蔓一怔,回過頭看到果果,有點尷尬,笑著說:“是果果啊,你怎麼來了?”
果果看到徐驚石的第一眼,就看出他深愛著陸小蔓,那種眼神,是愛!笑道:“這位公子長相俊俏,一點也不輸給二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