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意大利的藝術之神Frezzato(1 / 2)

正在簽售,突然一個黑卷發的男人衝過來,一下子(一點不誇張)跪在我的麵前,大喊:benjamin你是我的神!

我驚住了,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辦,尤其看到這瘋子的身後跟著一台巨大的攝像機攝影組。旁邊的人介紹說:這位是很厲害的意大利漫畫家。然後給我看他的作品,我越翻他的作品越覺得眼熟。最後不能置信地發現這就是我喜愛了多年的意大利漫畫Frezzato。幾年前我從沒出過國的時代,就已經在網絡上下載了很多他的作品。來法國之後更是買了很多連網上也沒有的新作。和我一起的嚴也驚了。我們兩個早就是他的fans.你知道,當時我們相互的驚詫,在法國,據說很多讀者為了見到他可以殺死自己的父母。而他卻就這樣站在我的麵前,說喜歡我的畫,並因為彼此語言不通,帶著不明所以的笑。這家夥長得好像仿佛小一號史泰龍,說起來我的另一個偶像史泰龍仿佛也是意大利人。啊,我的黑發的卷曲的意大利偶像們。

於是在安古蘭的這幾天,我們天天在一起喝酒,Frezzato瘋狂的意大利性格,永遠在大笑,叫所有人寶貝,擁抱所有的女性。以至於我非得半醉的狀態時,才能和這家夥同步。他把我拉到桌子底下,躲開所有人,好像童年的小男孩一樣,向我展示他最新的作品,他說這些畫目前世界上隻有我一個人看過。他也會失約,失蹤不見,讓我和朋友們在大街上到處找。所有人提到他,都是:“那個瘋狂的意大利家夥”。等他出現的時候已經醉了。然後非要拉著我在飯店的桌子上用油彩畫畫,周圍圍的人山人海,隻有一個老頭不大高興,那是飯店老板,不斷說這是他的桌子。Frezzato買下了這桌子,我們一起把桌子扛到他的小汽車上,現在想起來,那確實是一輛意大利的小菲亞特。我們在他的汽車旁吸煙。汽車停在安古蘭山城的頂端,下麵是一大片燈火。

英國

昨晚到了巴黎,和嚴說了幾句便睡去,半夜被無數個炸雷驚醒,這還是我熟悉的閣樓,卻已經太多變化。在黑暗中打開電腦,彈出的第一個新聞居然是傑克遜死了。這個我們70年代人的偶像。他的死像征著我們青春的終結。

中午到了倫敦,跟上次來倫敦一樣的陰天,街頭一輛自行車被拆得隻剩鎖住部分,光禿禿的車架子鎖在欄杆上;一個形似大雞雞的建築上麵兩個大字BT,紅色電話亭裏貼滿色情照片和妓女們的電話號碼。

幾個朋克從一輛豪華加長林肯裏探出頭來叫囂,貌似他們租了這車來開party。這事沒有好壞。路過的年輕人金發剃成朋克狀,奇裝異服,高舉拳頭耀武揚威,邊走邊用凶狠的眼神叫嘯著。

這很像法國常見的矮壯的黑人或者阿拉伯裔年輕人的派頭,一看就是沒文化和能力的小流氓,特征是全都繃著一股子緊張勁。四處察看著,擺出守地盤的了不起的樣子。在哪裏都是一樣,小流氓都是端著了不起的架勢。實際上他們是不自信的過償反應,因為尚年輕,所以沒有錢,不夠聰明,也沒社會地位,於是熱愛搖滾樂。我也熱愛搖滾樂,但也明白:搖滾樂的主要作用就是麻醉最底層的無能者,令他們產生自己很牛逼的幻覺。好讓他們接受自己被不公平對待的命運。

就好像房子裏堆滿雜物東西的人家,往往是窮人,一個典型的搖滾青年房間裏那些玩具和搖滾海報。所謂璋顯酷的東西,都是沒錢又騙人的觀念的無奈。

來英國是為了在杜倫大學的東方博物館簽售。這裏保存了很多精美的中國和日本文物,當然也有印度和埃及,貌似風馬牛不相及的幾個國家擺在一起,居然產生了奇妙的和諧感,和緊密的聯係感。尤其是這些的文物的保存狀態非常好,擦拭得非常幹淨地井井有條擺放在玻璃櫃中,打上適宜的燈光,旁邊有非常詳細易懂的資料說明,就連一個小小的玉器也會有很好的說明。和國內博物館的積滿了灰塵的展品恰成對比,就連國內放在玻璃櫃中的物品,那玻璃也是非常肮髒的不擦拭。我看著這些陳列在國外的展品,產生一種非常奇妙的感覺:那就是這些文物在外國館中未嚐不是件好事。天天展覽給世人觀看,並且文物也能得到更好的照顧。更能弘揚中國文化。而咱們自己館裏的文物,在我們手中的文物,境遇更加悲慘;簡陋的說明,粗糙的保管,也就也算了,更糟糕的是巨大的收藏,卻隻有極小的展出。老百姓根本看不到它們。無論是哪一國人來辦這些文物的展,我們老百姓起碼能看到,能得到鑒賞絕代寶物的享受啊。就算在中國,假如看都看不到,這些文物也實際上和你和我沒有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