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麵風雨如注,大滴大滴的雨打在葉帆的臉上竟然有些疼痛,葉帆不顧身後玫瑰餐廳保安的叫喊,抱著林清雅就投入可雨幕。
雨更加大了,依舊是二層小樓,古樸清幽的書房,中年人手中拿著一本用古線裝訂的《孫子兵法》,枯枝般的手指慢慢的摸索,那模樣,好像在撫摸自己的情人。
男子抬頭看了看窗外,雨幕遮天,窗台上的萬年青卻欣喜異然,朝著窗外延伸出去,男子輕笑,“看來這間小房子注定關不住你。”
空寂的房間響起了輕微的敲門聲,三聲急三聲緩,這是這個房間獨有的暗號,以前並沒有這麼麻煩,但自從這個小房間出現過假冒仆人暗殺事件後,這個規矩就延續了下來。
“進來。”
一個渾身濕透的男子從外麵緩緩走了進來,在離中年人有五尺有餘的地方停了下來。
“事情結束了?”
“結束了,可是有些奇怪。”
“怎麼說?”
“魔尊及時趕到救了那個女人,但是閻君一方卻沒有傷亡,而且在救了人之後,魔尊要了吳興的一條胳膊。”
“這有什麼好奇怪的,本該如此。”
軍師輕輕的咽下一口茶,清香飄然而生,滿不在乎。
“閻君明明恨葉帆恨的要死,帶了那麼多人去圍截葉帆,但又沒有為難他,難道他們是做戲給別人看的。”
“這沒什麼,你還是不明白什麼叫兄弟。不過葉帆可以察覺的這麼快,倒是出乎我的意料。”
“他再厲害,不也還是在軍師的手中反覆嗎?”
“老三啊,有些人生來就不平凡,從他回來的時候,他就不是一個人了,我的手掌不論多大,都隻是他的第一站,他的舞台不在我這裏。”
老三心驚,他還是第一次聽軍師這麼誇讚一個人,他的心目中軍師是不可戰勝的,相處的越久你就越是被他折服,那種“目中無蒼生,心中無天地的”氣魄讓人感覺整個世界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對了,那個女孩怎麼樣了?”
“沒有死,隻是被打了一巴掌。”老三看了軍師一眼,心中有些詫異,不明白他為什麼會關心一個女子的死活,在他的眼中,這應該隻是一枚棋子而已啊,
“人沒事就好,這也算是我為數不多的一次失誤了,不過她若是真的死了,倒也可惜。”
“軍師是不會失誤的。”老三適時的說道。
軍師輕輕一笑,早已養成的淡然心態早就不在乎這樣的誇耀,手中的紫砂壺微微傾瀉,那縷清香的液體就盈滿了整個茶杯。
“這件事辦的不錯,我這裏也沒有什麼好給你的,這杯極品大紅袍,你嚐嚐。”
老三受寵若驚,急忙接過。
“你說那個女子被打了一巴掌,最後葉帆要了吳興的一條胳膊?”老人放下茶壺,卻又突然問道。
老三根本跟不軍師的思緒,不知道軍師的用意,但依舊恭敬的回到,“是。”
“幸虧這個女人沒事。”軍師的語氣竟然有種如釋重負。
房外冷雨漫天灑,房內溫茶正當時。
唐墨濃扣上電話,心情就想外麵的天氣一樣糟糕,她緩緩的走到那扇巨大的落地窗前,平常她工作累了都會這麼做,可是今天,煩躁的心情卻沒有一點舒緩。
吳興住院了,斷了一條胳膊,最重要的是在和奇想簽約的時候,雖然吳家對外說是吳興自己不小心摔斷的,倒是唐墨濃還是收到了消息,吳興的胳膊是葉帆折斷的。
唐墨濃想起自己今天早上還威脅過葉帆,看來自己是幸運的,自己的胳膊還好好的在身上,隻是她想不明白,到底葉帆哪來的勇氣敢和吳家麵對麵的幹。
“葉帆啊葉帆,你到底是什麼怪物?”
林清雅清醒的時候,葉帆就趴在她的床邊,臥室裏暖黃色的燈光正開著,窗外夜色正濃。
她看了一眼葉帆,想要掙紮著起身,卻猛然一陣頭暈目眩。
“你醒了,感覺怎麼樣?”以葉帆的感知力,這麼大的動靜足以將他驚醒。
林清雅伸手摸了摸頭,那床柔滑的天鵝絨被子從她身上滑落,露出了她如羊脂玉般白皙肌膚。
呆滯了片刻,林清雅又趕緊拉了上去,偷偷的看了葉帆一眼,發現他也正朝這邊看過來。
“你先躺著,我在廚房熬了點薑糖水,去給你端過來。”感覺到氣氛有些尷尬,葉帆主動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