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陽之所以這麼說,也是知道金焰火鳥一個守門的殘靈,自不會做出殺人奪寶的事來。而自己若是對其隱瞞,對方一旦發現,說不定直接就被殺了。而且他對這個古跡也不熟悉,與一個這裏的守衛交惡,顯然不是什麼明智之舉。
“哦?”聽到易陽直截了當地回答,金焰火鳥顯然有些意外,不過他瞬間便是恢複了那種冰冷的樣子,隻不過眸子深處,卻是有著一股淡淡的悲傷劃過。
易陽自然沒發現金焰火鳥眼中的變化,而是思索著怎麼應付這金焰火鳥。對於黑袍老者口中的寶藏,他也是頗為動心的。
兩者沉默了些許時間。易陽自然是不敢打擾金焰火鳥,而金焰火鳥則是似乎在思索著什麼。
“我知道你不是與他們一夥的,如果你答應我一件事,這裏麵的東西不是不可以給你。”金焰火鳥終於打破了這種沉默,一隻火翼指著身後的一扇木門,開口道。
“一夥?難道這黑袍老者還有著同伴?”易陽卻是愕然,這個黑袍老者可能是這片空間的原住民,也可能是外界的強者,可荒域這種有頭有臉的人物想來也不會出現在這裏。
聯想到黑袍老者的裝束,易陽的心中卻是掠過了一個念頭,當即呼吸都是有些微微加重,而後沉聲道:“他們是不是都身著黑袍?”
聽得易陽的話,金焰火鳥略感詫異地道:“你怎會知道?”
深深地吸了口氣,易陽的臉上露出了些猙獰,道:“和他們有些小仇。先說說你要我答應什麼。”
如果易陽沒猜錯,那些黑袍人應該便是森羅的人了,林沁雪體內有冰髓湮炎的火毒,多半就他們搞的鬼,好不容易找到他們,他自然不會輕易放過。再想到先前一路上碰到的凶獸屍體,立即就釋然了,如果是森羅,獵殺那麼幾頭凶獸確實沒什麼奇怪之處。
“好。那我就放心了。”金焰火鳥聽見易陽的話,以他的判斷力,自然知道後者不是在說謊,心中的戒備也是弱了許多,隨即不理會易陽的苦笑,開口道,“因為守衛者的身份,我是不能離開這間耳室的,所以先前那些人去我主人的墓室,我根本無法阻止,若是主人的青玉靈棺被他們打開,對主人是極大的不敬,我絕對不能容忍。所以,我想拜托你,去一趟主人的墓室,阻止他們。”
“原來是這樣。”易陽點點頭,他沒想到森羅竟也會找到這裏,可他們既然也破開了封印,說明他們之中恐怕也有人修煉了上古神訣,隨即易陽皺眉道:“可他們的實力根本不是我能抵抗的,我怎麼阻止?”
“這你不用擔心。他們的人有五個,剛才最弱的那個已經被我斬殺,所以還有四人在主人的墓室。這個數量,剛好是解開青玉靈棺封印的人數,他們派不出人手來對付你的。而到時候,你隻需將這塊令牌融入墓室的石壁之中,裏麵的守護陣法自然會開啟,到時你也可以全身而退。”隻見金焰火鳥火翼在空中一揮,一團金焰包裹著的令牌便是朝著易陽飛來。
接過令牌的瞬間,那金焰也是消散開來,握著有些溫熱的令牌,易陽略微打量了下。這是枚篆刻精致的令牌,火紅的牌身上,有著通透的流光散發出來,仿佛紅玉寶石製成一般,著實驚豔。
“若是真如你說的,當然最好不過,畢竟以我的實力與他們較量簡直是自找死路。所以,等會兒看準機會,我會按你說的做,阻止他們,可若是威脅到我的生命,我也會直接撤退,成交?”易陽明確地提出自己的要求,畢竟他的命隻有一條,若是搭在這上麵就太不值了。
易陽的話顯然讓金焰火鳥不是很滿意,當即又是陷入了沉默。若是易陽真撤退了,就無法阻止那批人,其主人的靈棺怕是就不保了。
“若是你不答應,現在就殺了我,那樣就更別想救你主人的靈棺了。”易陽卻是有恃無恐,好不容易有了威脅結丹修士的機會,他定然不會錯過。
“好,就依你。”金焰火鳥一聽到他主人,立即就咬牙答應了,而後雙翼一扇,兩股金色火焰便是附著在其身後的木門之上。
詭異的是,在金色火焰恐怖的溫度下,那木門並未出現半點燒灼的痕跡,反而是火焰形成了一個太極圖案。那太極圖案在金焰火鳥的注視之下,當即是緩緩旋轉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