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了學校,嘉銘直接就奔向了校長辦公室,他不願意再見到其他的同事,隻是想自己默默的離開算了。
可是事與願違,周文凱的辦公室大門緊鎖,嘉銘吃了個閉門羹,他隻好又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將一份辭職報告和員工卡以及公寓的房卡交給了許欣。
許欣根本就沒有思想行準備,見嘉銘將這些物件放到了自己的辦公桌上,一時間愣愣的看著嘉銘說不出話來,兩隻大眼睛不住的眨閃著,那意思就是‘你沒病吧?’
“嗬嗬......”嘉銘看著許欣那種驚疑的眼神,知道她很難理解自己的這種行為,於是便尷尬的苦笑了一下說道:“許老師,咱們就此別過了,以往我有什麼不周到的地方還請你別放在心上,今後要是有什麼事兒用得到我,你就給我打個電話,咱這個人別的沒有,重情重義還是說一不二的。”
“幹......幹嘛......你......你真的要走?”許欣滿臉寫著‘為什麼’,緊緊的皺著秀眉,結結巴巴地問道。
“是的,我要走了。”嘉銘臉色淡然,惆悵的將頭扭了過去,他不願意讓許欣看到自己的那一抹憂傷。
“你......你怎麼傻呢......”許欣欲言又止,欲言又止無奈的低下了頭,她也不願意看到嘉銘那種失落的眼神。
“嗬嗬......”嘉銘又是一聲幹笑,接著便說道:“是呀,我是傻,可不傻又能怎樣呢?難道我能鬥得過校長?”
“那......那你就不會腦子轉轉彎子,靈活一下子嗎。”許欣這也是做到了仁至義盡,她是想啟發一下這個既有正義感,又有些過於直率,而且還有點直的發傻的好男人......
“唉......”嘉銘跟著就又是一聲長泰,他搖了搖頭,帶著一副很不屑的表情說道:“許欣老師,其實我不是那種不明白事理的人,也不是像你想象的那種榆木疙瘩,更不是不知道現在這個世道混事由的處世哲學,可是我覺得做人還是應該本分一點的好,像這樣今天我轉了彎子,明天我又繞了圈子,到那裏是個頭緒呀,我不是做不來這些,而是不願意這樣去做。”
嘉銘的坦然讓許欣無話可說,她隻是默默地看了看嘉銘,然後微微的點了點頭,輕聲地說了聲:“那好吧,祝你好運。”
嘉銘強作鎮定的笑了笑,然後衝著強勁揮了揮手,便轉身朝著辦公室的門口走去,走到了辦公室的門口,嘉銘又站住身子轉回頭來相對許欣在說些什麼,可是就見他的喉結動了幾動,終究還是沒有開口說出來。
輕鬆,渾身無比的輕鬆,嘉銘就像是完成了一項巨大的壯舉工程一樣,感到了前所未有的輕鬆。
說句心裏話,自從他來到了這座城市以後,就沒有過真正的快樂,就沒有過真正的自我,就好像是他的一切全都隻有別人來掌控者一樣,做什麼事兒都要先看看別人的臉色,想什麼問題也要先思量一下別人的想法,而現在,對就是從這一刻起,他就要自己的事情自己做主了,這種感覺真好,嘉銘打心眼裏覺得痛快。
手裏提著的一個大箱子,在嘉銘的手裏就好像是一個小小的玩具,一點也顯不出箱子有多麼的沉重,嘉銘在學校門口再一次的回頭深深地凝望了一眼這所曾經給他希望,曾經給他歡樂兒也給他帶來了無限痛苦的市重點小學,便伸手攔了一輛出租車,朝著火車站的方向駛去。
林穎很不客氣的訂了一個四星級的酒店單間,先別說飯菜的價錢讓人眼暈,就算是那服務小姐的殷勤周到,都讓人覺得怪不好意思了。
周文凱心知肚明,這是林穎故意在宰他,但他沒有一點怨氣,還是那樣的豐富翩翩的舉起了酒杯,先是衝著李院長含笑的一拱手,然後衝著在場的幾個人笑著說道:“劉某承蒙各位的賞臉,區區薄酒不成敬意,更大家進行為好。”說完就先將自己杯中的酒一幹而盡,然後咂了咂嘴兒,扭曲著臉接著說道:“我這是先幹為敬了,各位請隨意。”
第一杯酒剛一下肚,周文凱口袋裏的手機就響了起來,他不好意思的衝著大家點了點頭,然後掏出手機朝著單間門外走去,一邊走著,一邊接通了電話。
周文凱走出去的時候是興致勃勃的一臉春意,等到接完電話回來的時候,卻是愁容滿麵,看得出來,他遇到了煩心事兒。
“怎麼了,周校長,怎麼接了電話就不高興的樣子呢?誰又惹你生氣了?”剛剛讓服務小姐滿上了第二杯酒的李院長笑嗬嗬的衝著周文凱說道,這個桌麵上,也隻有李院長幹跟周文凱說這種直截了當的話了,其實在座的諸位都已經看出了周文凱的臉色轉變,隻是都不好意思說罷了。